他話音剛落,便察覺到有人在暗處,冷哼一聲,道:“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天楓山被剿滅,想不到大名鼎鼎餘舵主居然當起了閨閣女子護衛,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那人邊說邊走出來,冷笑看著餘光年。
“神偷燕尾,別來無恙,素心姑娘。”餘光年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危險又讓人著迷。
“遠來是客,不知餘舵主可願到寒舍小酌一杯,讓素心儘儘地主之誼。”
餘光年察覺到涼亭不止一位高手,他的身後還有一位。從那人呼吸吐納來判斷,應該是位用劍高手。
他今天任務是抓李月珺,還好剛才沒有出手,不然今天有可能出不了這宣王府。
“素心姑娘,我們本不相熟,這酒還是免了。在下還有要是事處理,先告辭了。”
說罷,餘光年作勢要走。
素心依舊不鹹不淡說:“餘舵主要事是抓宣王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家王爺讓我給你帶句話。若是朋友有好酒好肉招待,若是敵人的話,那就別怪刀劍無眼。”
“你是在威脅我。”餘光年神色驀然冷下來,如鷹一樣盯著素心。
素心不懼他的眼神,從容不迫道:“這不是威脅,這是提醒。餘舵主風裡來雨裡去這麼多年,應該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這話是想拉攏他,餘光年冷笑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哦!是嗎。”素心挑眉道。
餘光年感覺到背後那人的殺意,他不兩面夾擊,只是他不不想因為這些女兒家爭鬥把自己捲入其中。
“素心姑娘,我要是想抓宣王妃,那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你們來拆穿。我現在聽命於別人,雖說有些事不得不做,但那也得看我心情。”
素心朝他微笑頷首,“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餘舵主。今日賓客較多,還請餘舵主見諒,你請自便。”
餘光年在她注視下離開涼亭,他沒想到這小小宣王府居是臥虎藏龍之地看來,這宣王爺不是如百姓傳言那樣是閒散、不理世事。
這兩夫妻還真有意思,一個裝瘋賣傻,一個暗中謀劃。
既然改變計劃不抓李月珺,那麼現在該去幹嘛?
正當他思考該做什麼時,他看到馨兒四處張望,跟著她來的人還有李月珺身邊奴婢。
馨兒見四下無人,她悄悄對夏央說:“夏姑娘,我家表姑娘要害李四姑娘,你趕緊通知王妃讓她搭救李四姑娘。”
夏央雖然沒多聰明,但好在警覺性強:“你家表姑娘是林樹瑤,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而且剛才在席間,她們倆不是相談甚歡,何來陷害一說。”
“夏姑娘,我家表姑娘生性多疑、狠毒,在她眼裡除了她能掌控的人,其他人都是敵人。李四姑娘喜歡宣王,表姑娘也喜歡宣王,表姑娘早就在心裡把李四大姑娘當成敵人。她看似弱不禁風,實際心狠手辣。”
馨兒本不想這麼早背叛林樹瑤,但誰讓她私下被自己送給那個變態折磨狂。與其被那變態折磨,還不如現在豁出去,搏一搏生機。
夏央半信半疑,“那你在這裡等著,我回去告訴姑……王妃,我很快回來,你不要走開哦!”
聽到夏央答應帶話,馨兒猶如撥開雲霧見光芒,頭點的像撥浪鼓一樣。
夏央一路小跑回到宴席,宴席很多人已經離場,被安置到廂房歇息,待會還有下半場表演。
此時,席間只剩張太尉、李信、周姨娘,秦墨、李月珺幾人。
張太尉借茉兒的死發問李信,李信早聽說這事,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李信是武將,雖然他不會帶兵打仗,武功也不高強,但這幾年曾經在軍營演練,多少有些殺氣。
“張大人,你不提這事下官還差點忘了。你府上奴婢敢對宣王妃下毒手,還企圖汙衊我女兒殺她親姐姐。你不去質問你的侄女,還來質問下官家教不嚴,這是何道理?”
張太尉:“明明是你女兒嫉妒她姐姐宣王妃,在趁她姐姐病時要宣王妃的命。李將軍,李家姊妹不合,兄弟不睦這事大家都知道,你還有什麼可狡辯。”
李信氣血翻騰,要不是因為宣王還在,對方還比自己高好幾個官職,他真想衝過去打張太尉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