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那肯這樣,平日在張家,她就靠林樹瑤氣焰,在府裡飛揚跋扈,讓那些一等女使無地自容。今日讓她忍,這是斷然不可能事情。
“姑娘怕什麼,難道別人還會聽一位瘋子胡言亂語。宣王授業聖賢書,心裡必定是厭棄李月珺,要不是皇上非逼他娶,就那副做派能入宣王府,簡直是白日做夢。”
李月珺是真不知,自己平日哪裡得罪她,那日在街上也是。小小年紀,語氣如此惡劣。
夏央現在情緒被小月挑起,不管什麼禮教,“什麼厭棄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容貌端麗,乃是天仙般人物,就算她再瘋幾層依舊是宣王妃。”
“你……”小月和林樹瑤差點氣背過去,不服輸說:“我家林姑娘貌比王昭君、才比謝道韞、琴比卓文君,你家姑娘不過就是有位正妻母親。哦~說到這裡,我都忘了,李姑娘母親已經死了。是被活活燒死,當時我們表小姐……”
“小月,別說了。”林樹瑤怕李月珺一下子恢復理智,讓她聽出端倪那就不好了。
李月珺聽到那場大火,神色緊張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想不到今天有意外收穫。
“姑娘,不要怕她。這種人就是仗著出生好,在家裡橫行霸道,欺負庶出姐妹兄弟。今天要不是看在宣王面子上,我早就收拾她們主僕倆。”小月才不怕她,自認為林樹瑤真心把她當姐妹,背靠張太尉,她才不會怕一名瘋子。
李月珺收起剛才樣子,“剛剛你說表小姐,是指賢德妃嗎?”
小月得以忘形回答說:“當然,張家唯一女兒。”
林樹瑤意識到李月珺語氣不對,剛才言語竟有大家風範。心中暗想:‘果然是裝瘋,還好剛才自己沒怎麼開口。’
夏央知道她不想玩,自覺退到李月珺後面。
李月珺低頭整理自己袖籠,聲音溫和說:“你家表小姐為什麼在哪裡?我記得那時候我們感情很好,莫不是來找我玩兒?”
小月知道事情不多,但總比李月珺記憶強。張了張口,打算說是,林樹瑤搶先開口說:“李姑娘,她什麼都不知道。當年發生這事時候,我們還沒有來淮涼城,她這是瞎說,你別相信。”
李月珺目光陰冷,本來不想找你們麻煩,是你們上門來尋,那自己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讓你們失望。
“本王妃讓你開口了嗎?”
林樹瑤心裡顫慄,為什麼就普通話語,可她卻覺得背後發涼,讓她沒來由生出懼怕之意。
“是是,遵命。”
小月還不知道林樹瑤在怕什麼,因為在她認知裡,李月珺半瘋半好,這是常事,有什麼好害怕。繼續得瑟說道:“王什麼妃,我家表姑娘可是賢德妃。”
李月珺最喜歡敵人坑隊友,不費吹飛之力就可以瓦解。這小月還真是識趣,不枉林樹瑤用她來彰顯自己。
“小月,本王妃問你,那場大火你家表姑娘為什麼在場?”
“當然是看戲…你。”小月這才意識剛才說了一些什麼話,後悔不已。
林樹瑤頭疼閉上雙眼,這死丫頭是真的沒有腦子。
“夏央,林姑娘髮髻亂了,帶下去梳妝。”李月珺把她們分開。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
林樹瑤儘量保持自己大家閨秀風範,“李姑娘,我自幼粗鄙慣了,不妨事。舅舅想必已經和宣王說完話,我們回正堂去吧!”
李月珺眉眼含笑,上去拉林樹瑤手,臉上帶有苦楚,說:“林姑娘,我這病症滿淮涼都知道,不知什麼時候清醒,不知什麼時候瘋魔。王爺剛開始待我還好,因我這病時常發作,成婚才半個月,我們就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