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管家說什麼自家姐妹,我是代為送禮。”夏央眼淚巴巴,說得時候,還抬頭看李看周姨娘。
在外人看來,夏央是懼怕周姨娘,才會這樣小心翼翼。
夏央話到此處,周管家已經被楊氏丫頭帶進偏廳。
李月珺掩面而泣,夏央哭訴讓周管家不知所措,正欲詢問時候,聽到周姨娘冷哼一聲,周管家立刻識趣跪下。
楊氏冷笑道:“周管家,夏央手上一兩銀子你可認得?”
周管家目光看向夏央手中,這是李月珺在出嫁前一天,他藉故送禮蓄意辱罵李月珺的銀子。
周管家見屋內這種氣氛,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惶恐不安說:“夫人,小人不進後院,豈知夏央手裡銀子是誰的?”
“這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這夏央不老實,母親,為了你的清譽,女兒認為應該對把夏央關起來,嚴刑拷打。”說話是周氏養女李月蓉。
李月珺放下袖子,仔細打量李月蓉一番。人倒是生得明眸皓齒、眉如秋水,就是聲音太過老成,不像十三四歲小姑娘聲音。
李月蓉察覺到李月珺在打量自己,坐直了身子,怨恨看著她。
李月珺片刻就想起,她小時候嗓子是好聽的,之所以變成這樣,好像是因為八年前那場大火。那場大火燒死齊氏,毀了李月蓉嗓子。
李月蓉把這件事算在李月珺頭上,若不是因為她貪玩,自己也不會想去巴結齊氏,也不會遇到那場大火。
李家兩姐妹簡單對視之後,李月珺委屈說:“四妹妹這話,倒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討厭我。”
若是平時,李月蓉肯定會回答是,但是現在不能這樣說。宣王還在前廳,就算再討厭她,也要在宣王面前留下好印象。
她耐心解釋說:“三姐姐為何這樣說,刁奴憑空捏造謊話,我們是擔心你被他表面所騙,錯信她人。”
“原來是這意思,其實夏央的確是撒謊了,不過四妹妹…”
李月珺哭聲止住,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道:“周管家當著我面說,是得了周姨娘允准,才從你平時孝敬給他月錢裡拿出來。不讓夏央說出來,是因為你是我妹妹。”
剛才夏央那句自家姐妹就是為了警告她們,沒想到這李月蓉聽不明白其中意思,非要撞一撞南牆。
“胡說,我堂堂李家四姑娘,怎麼會給奴才送禮。三姐姐,你平日瘋癲也就算了,怎麼嫁人也如此瘋魔,真是有損皇家顏面。”
李月珺看時間差不多,便收起剛才那副矯揉做派,扶起跪在地上夏央,直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從周姨娘手中拿過夏央賣身契。
“周管家是姨娘親哥哥,你說他是奴才,是在暗指夫人嗎?”李月珺之前那番演,就是為了激起她們不滿。
周姨娘聽後,一記眼神投向李月蓉。
李月蓉很快反應過來,她們這是被李月珺算計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跪在地上,眼角剛好看到門口衣角,那是宣王衣服。剛才在大門時,她不顧禮數偷偷躲在角落裡看。
心下一計,反正李月珺行為不正,這事全城皆知,乾脆今天搏一搏。
“三姐姐,我對母親敬愛有加,你為何要編這些話來挑撥我和母親關係?”
現在立場變了,李月珺氣場全開,一手撐住自己頭,不緊不慢說:“是不是敬愛有加,心裡有數就好,不必天天在別人唸叨,不知道得還以為周姨娘不久人世,你在為她祈福禱告呢。”
周姨娘急到跳起來,指著李月珺說:“小兔崽子,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這麼跟你母親說話,真以為自己是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