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珺心裡的話還想完,一位羽扇綸經青年先打頭陣,“剛才小月姑娘說的事,我也聽說。我家是做染坊生意,常年都在外面。可是宣王妃事蹟時常聽說,我們這些外籍男子都知道,更別說閨閣之中。可見宣王妃實在是不知禮義廉恥,這樣的人,居然還配嫁入皇家。”
夏央雖然嬌柔,但她最在意自家姑娘的清譽,她眼神凌厲道:“看來公子家生意不怎麼好啊,不然那有這等閒時在這裡說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多想想是不是自己能力不行。”
天吶!李月珺沒有想到夏央如此給力,心裡為她鼓掌。反觀自己,好像有點弱,還要丫頭出面。先觀察觀察形式,這淮涼城可是都城,不相信沒有不聽謠言之輩。
夏央的話,正好說到青年心裡痛處,他的確是沒有經商能力。
“你...”青年男子怒不可遏,斜眼看到李月珺如此淡定,心裡認定她是無能懦弱之輩,三句不離將軍嫡女。
冷嘲熱諷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將軍嫡女就這麼沒有教養,連個下人都敢如此猖狂。可見李將軍家規不嚴,才會養成如此不知廉恥,不知尊卑的姑娘和下人。”
言語剛開始還好,後面逐漸不堪入耳。
林樹瑤有點聽不下去,眼神意識身邊丫頭小月。
小月得到指示,立馬火力全開說:“公子,宣王妃畢竟是高門貴女,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下說人家閒話,不怕別人心裡記恨你?”
“我怕她幹嘛,宣王性子溫和,與唯唯諾諾宣王妃真的天造地設一對。”
躲在暗處黑影有點聽不下,若不是王爺說不要動手,只保王妃安全,他早就把出言不遜男子一劍封喉。
眾人聽到青年男子這樣說,心想宣王妃應該會發怒。目光投向她那邊,看到宣王妃滿臉不在意,甚至還在打哈欠,有點想睡覺樣子。
不是李月珺不想發作,而是她想學學別人隱忍。況且現在出手,那些人又會說宣王妃行為不穩,有失皇家顏面。好的壞的全憑她們一張嘴,闢謠就要跑斷腿。
青年男子知道自己剛才侮辱了宣王,他是故意這樣說,見李月珺還是無動於衷,便沒了剛才忌諱,膽子逐漸大起來。
青年大放厥詞道:“宣王還有幾年就快到了‘而立之年’,但他卻一事無成,可見是宣王自己沒有半點能力。天子把李將軍嫡女許給他,真乃天作之合。”
夏央沒有膽子妄議皇子,向李月珺投去求救目光。
李月珺徵了徵,現在自己若還不說話,那在他們眼裡還真是軟弱可欺。
她本想等黑影不出來收拾青年男子,可他卻一直多躲在暗處。看來不能等下去,得讓這人受到教訓。
李月珺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說時,這時候人群有一位手拿摺扇,看起來有些頹靡公子,輕搖摺扇道:“宣王出生在王公貴胄之家,不為天子分憂,也不為百姓謀福,更沒有像五皇子那樣去馳騁沙場。勞煩宣王妃幫在下問問,宣王是哥哥,為何趕不上後面幾位弟弟?”
這文人說話風骨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李月珺從他口氣中聽出來,他這是在說自己懷才不遇,抒發自己壯志。
李月珺語氣平和對拿扇公子說:“我會幫公子詢問,不過現在我要處理另外一件事。”
李月珺直徑走到剛才出言不遜青年人前,眼神睥睨,在眾人注視下,李月珺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議論皇家之事,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