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無權幹涉他人買賣的自由，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夜裡風涼，江悠悠站在路燈下裹了裹敞著懷的薄外套，打了個噴嚏，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等了一會兒，就見人群都朝一個方向湧去，江悠悠心下了然：“大概是走了吧……”
她收了手機，眼睛盯著出口方向。
電話在褲兜裡震動了兩下，江悠悠以為是消消找不到她才打來的，掏出來正要接聽，卻發現只是一條資訊。
蘇景發來的。
“現在這個點，往大郊區去還有車麼？”
“差不多能趕上末班。”江悠悠回複，又探著腦袋觀望，試圖找尋消消的身影，沒過幾分鐘，訊息又來了。
“你要不在哪兒借住一下，太晚了我不放心。”蘇景這句話裡，還附帶了個捂臉的表情。
江悠悠看了看時間，不到十點半，時間有些緊緊巴巴的，還真考慮了一下蘇景的提議，回複道：“那成，我問問朋友。”
剛回過去，就看見訊息欄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然後就是轟炸一般的訊息提醒。
“江悠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朋友誰啊！”
“男的女的！”
“大晚上的你準備睡誰家！”
……
江悠悠有些無語，她剛想著要不要去問問夏夏，之前也不是沒在她家過過夜。還沒等問呢，就先收到蘇景發來的這些。
“是你先提的吧，還講不講理啊。”江悠悠剛回完訊息，消消正好走近。
兩人並肩往停車場走，江悠悠見她臉上的表情愉悅中帶了些絕望，不由問了問在後臺合影的情況。
“你朋友說可以給我糊臉……”消消長嘆了一口氣：“可還是失策了，我看後臺還架著機器，說是給首場演唱會拍攝的花絮。我這形象估計還是保不住。”
她等江悠悠也拉開車門坐進來，扯著安全帶，破罐子破摔地把住方向盤：“算了，管他呢。要是真的被收錄到花絮裡，那我在圈裡也算是極其光輝偉大的那一卦粉絲了，真好。”
江悠悠憋著笑：“沒事沒事，你底子好，就是素顏也完勝她們，我瞅著好著呢。”
消消沒說話，在導航上戳了戳，等語音播報跳了出來，才踩了油門開出停車場，問江悠悠：“把你放到最近的地鐵站可以嘛？”
“嗯吶，好的。”江悠悠道了聲謝，把腦袋貼在車窗上，看著後退的街景，剛剛還上揚著的嘴角已經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