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悠悠已經被穩了下來,蘇景便小心翼翼地提出她之前那套房子的事。
“我不回去。”江悠悠聽蘇景的意思是想讓她再搬回去住,義正言辭地拒絕:“我現在失業,住不起。”
無論蘇景再怎麼說好話,撒潑耍賴也改變不了江悠悠的決心,只得放棄作罷,退而求其次,問道:“成,那我過幾天去退租,不過你得把你家地址給我留一發。”
“你幹嘛?”江悠悠對蘇景前幾次的不請自來有了陰影,一聽他張嘴就是問她家的地址,不免留了幾分心眼。
雖說隔著老遠,蘇景一個公眾知名人物不可能屈尊到訪,可他現在這種一不做二不休的狀態,也不是不可能做出這件事來。
蘇景有些委屈地癟著嘴:“我就是把你狠心寄過來的東西再寄回去罷了。我又不是傻,你家大郊區的,一來一回那麼折騰事兒,你放心,我不會上門的。”
江悠悠這才將信將疑地把地址留給他。
蘇景一邊存著地址,一邊唐僧附體了一般念念叨叨個沒完,一個勁兒說:“你看咱倆要是在信任的基礎上做足交流,也不至於鬧到這地步。勞民傷財,錢都給快遞掙了,還傷感情,人間不值得啊不值得。”
江悠悠哼了一聲,不作回應。
兩人就此各回各家,江悠悠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件事兒——“誰要和他一起孵蛋看娃啊!”
自那天之後,蘇景還是照常在公司做他愛豆該做的事情,但是明顯地熱情高漲,唱情歌的時候尤為賣力。
還專門找了個機會請orin吃了頓飯。
用orin的話來講,蘇景那天可謂是紅光滿面,就是沒有喝酒也硬是逼出了他的另一個人格一般,令他瑟瑟發抖的戀愛中的二傻子。
江悠悠在大郊區活得自由自在,也沒有再私下見過蘇景。
不過,正如蘇景所言,他在努力追她。所以免不了一天一語音,三天一影片,隔三差五還總有小禮物寄到她家。
江悠悠不敢不接,因為蘇景學會了用他的愛豆身份進行威脅——“你信不信我殺到你家去。”
對於這些,江媽一開始還在起疑,不過看著江悠悠每天電話不停,不是在給別家藝人引薦新劇,就是在和媒體溝通撰稿的細節。
閑下來的時間就寫寫金主爸爸的稿子,坐在家裡也是賺錢的,想著這些東西應該是她自己買的,就沒多想。
這份平靜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終止於某天晚上。
準確來說,終止於某一天蘇景到訪的晚上。沒錯,又是事發突然,他不請自來。
當江悠悠頭頂著發箍,腳踩著夾板拖鞋,穿著還沾著前天吃飯的時候濺上油點的寬大t恤,開啟大門。
站在外面的,不是下晚班回來的老爹,而是明顯散發著刻意打扮過氣息的蘇景。
江悠悠完全拋棄了形象,第一次在家爆了粗口。
那一聲“臥槽”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把躺在臥室裡敷面膜的江媽都震了出來。
“哐當”一聲,江悠悠迅速把門關上,兩眼圓瞪,不可置信地喘著粗氣,小聲道:“臥槽,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