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什麼適合那種場合的衣服,估計就穿去年走紅毯的那套黑西裝吧。”蘇景的聲音有些沉重。
那麼驚才絕豔的一個人,即便是短短幾天接觸下來,他也確實為向奚真心實意地感到惋惜。
“那行吧,我也和你配一套差不多的。”orin向上伸直了手臂,然後向後仰去,躺倒在床上,順勢橫向劃拉了兩個半圓。“話說,你聽到訊息了麼?之前換了製作人之後,你費盡心思想保但是沒能保下來的那首,陳新巧又同意加進專輯了。”
“啊,那就加唄。不是已經錄好了麼……”蘇景能想象到公司是出於什麼意圖,對於這種安排,也就只能說瞭解接受。
orin又說:“公司旗下藝人那麼多,就點名我們三個必須到場,還專門放出了訊息給媒體和粉絲。我現在就只求明天的追悼會場面別太混亂,好歹也是我們送前輩的最後一程。”
“嗯……但願吧。”蘇景淡淡的應了一聲,隔著口袋摸著手機,這時候還期望著江悠悠給他回一個電話。
只是,這通電話是沒等到,反倒orin那家夥幹脆賴在他房間不打算走了。
orin又找了個話題,和蘇景嘮。
“你說這網上的噴子怎麼那麼沒事幹?現生到底是有多不順,才會在網路上怒刷存在感啊?”orin有些義憤填膺,一骨碌坐了起來,“我看讓她們公開道歉還是太輕了,換個皮不是照樣罵麼?”
“那怎麼的,你還要一個一個告啊?”蘇景無語的搖了搖頭,“有那和她們槓勁兒的時間,都能多跑幾個通告了。你是藝人,贊美和詆毀都要一視同仁的接受。”
orin有些詫異地看著蘇景:“你怎麼現在境界這麼高啊?當真學習改變人生?”
他內心掙紮了一番,湊了過去小聲問蘇景:“你們學校還收旁聽生麼?”
蘇景把差點貼到他身上來的orin推走,嫌棄道:“邊兒去,那就一普通大學,上課又不教這些。我不過就是,這陣子浮浮沉沉的事兒經歷過了,也想明白了。”
“那還不多虧你身邊那朵解語花。”orin揶揄道,“有人陪著就是不一樣,跟吃了成長快樂似的,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
“滾滾滾,要貧回你屋子貧去。”蘇景作勢要揍他,orin立馬蹦了起來,一溜煙回了自己房間。
“到底忙什麼呢?”蘇景把房門關好,又拿出手機確認了一次,自言自語道:“訊息不回,電話也不接。是不是忘了我是她物件這回事啊?”
蘇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一直不踏實,幹脆抄上了外套,輕聲輕腳地出了宿舍門。
他下到地下車庫,被夜裡的涼風吹得打了個極為響亮的噴嚏。
“我靠,這比空調還帶勁兒啊。”蘇景揉了揉鼻子,沿著牆上的指示,向江悠悠住的那個單元走去。
蘇景站在門前,按了按門鈴。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裡面有動靜,低頭看了看那個密碼鎖,思考再三還是嘗試地輸了一串數字。
“密碼錯誤,請再次輸入”,機械女聲冷漠地回答。
“我的生日不對……那試試江悠悠的?”蘇景換了一串數字,依舊得到了“密碼錯誤”的提示。
“我們交往的第一天?”
“密碼錯誤,請再次輸入。”
“江悠悠這個豬,到底設定的是什麼啊!”蘇景有些絕望地抓著頭發:“再試下去,這門就該響警報了。”
蘇景又連按了幾下門鈴,蹲在地上思考了一陣。
他掏出手機檢視了一番,有些顫抖地伸手,按了幾個數字,然後緊閉著眼睛,心想會不會響警報就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