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只是提了一嘴“向奚這種有黑歷史的藝人,為什麼還能安心待在公司賺別家粉絲的錢”,box的“盒粉”們就一擁而上,沒頭沒腦地上陣,開始撕kd公司不負責任,對box不好。
要說平時兩家的飯井水不犯河水,頂多有一些還算表面和諧的、象徵性的“家族”聯合。
可畢竟不同團,聊不到一起,這一次倒是同仇敵愾地出奇一致。
當愛豆的經紀公司不靠譜的時候,那麼這種撕逼掐架,就會被上升到指著老闆鼻子罵的地步。
kd老闆哪受得了這個,自己的微博有用的訊息一條都收不到,淨是被那些群情激昂的粉絲們圈來圈去,變著法兒地罵,全家女性加男性都被問候了個遍。
當即就找了陳新巧來,讓她把這事兒協調明白,趕緊找一個新的製作人過來,把向奚換掉。
事發突然,陳新巧那邊接到命令的時候,box還在向奚的錄音室裡錄歌,還正好是《揭》那首。
她打誰的電話都不通,就打到了江悠悠這兒。
“你和向奚說一聲,不用忙活了,讓他一會兒給我回個電話。”陳新巧說。
江悠悠剛打了個哈欠,眼淚擠了兩滴,問:“這首馬上錄完了,我等會兒進去給他說。”
“不用等了,這專輯……應該是用不成向奚寫的歌了。”陳新巧冷漠地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什麼?!”江悠悠的鼓膜被“嘟嘟”的忙音充斥。
只覺得這聲音被放大了數倍,像鋸齒一般劃拉著耳膜,直直鑽進大腦,擾得她無法思考。
她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搭在門把手上,遲遲沒有勇氣推開:“這究竟……怎麼回事?”
江悠悠正試圖調整呼吸,平複心情,還沒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門把手突然微微轉動了一下。
她急忙收手,抬頭就見到向奚略有些疲憊的臉。
“額……那個……”江悠悠還沒有組織好語言,磕巴了好一陣也沒說出來個什麼。
向奚擺了擺手,小跑著溜了出去,留了句話:“一會兒再說,我去個衛生間。”
江悠悠抿了抿嘴,腳步有些沉重,邁進了錄音室。
“呦,來啦?”蘇景揉著被耳機壓得有些發紅的耳朵對江悠悠道:“你這什麼表情啊?”
江悠悠不說話。
蘇景自討沒趣地戳了戳orin:“我說什麼來著,這歌真的挺好的。就跟抽了煙似的渾身得兒勁兒。”
“呵,咋的,你要來一支?”orin從褲兜裡摸出半包煙來,眼瞅著就要遞給蘇景。
江悠悠眼疾手快地攔下,嗔怪一句:“沒看見這錄音室禁煙麼?”
orin訕訕地把那一支又塞了回去,湊到江悠悠身邊,彎下腰聞了聞:“小姐姐今兒也沒用我送的香水啊。”
“幹嘛呢你!”蘇景把orin拉到一邊:“人家愛用什麼用什麼,關你什麼事。”
“誒呦呵!你還真是……”orin瞟了一眼在旁邊清著嗓子的林班,終究還是給蘇景留了幾分面子,沒把話全吐露出去。
“得了,你倆別貧了!剛陳總來了電話,說是……”江悠悠欲言又止。
這話說了半截,可把orin急的難受,也不管江悠悠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糾結,一個勁兒地追問。
蘇景瞅著江悠悠的神情不對,以為她又捱了罵,小心地湊到她身邊,趁人不注意拉了拉她的衣角,悄聲問:“怎麼了?”
江悠悠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陳總說,你們這個專輯……”
“製作人是要換了。”門口傳來向奚的聲音,他倚在門框上,叼著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