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躲閃不及,失了重心,直直撞上了茶幾的稜角。
這次倒是換成了蘇景不住呻吟,那痛苦的神情不像作假。
“你怎麼一推就倒啊!”江悠悠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生怕蘇景再次負傷,急忙蹲了下去,臉上寫滿了後怕二字,不停在他疑似被撞的地方摸來摸去:“撞哪了,你倒是說話啊!”
蘇景想方設法地躲過她的手,差點被撓地笑出聲。
說起來,他剛才撞的那一下,也就只是聲音大了點,最多也就青上個三四天就大好了。
可見江悠悠這般焦急關心,他倒是生出了點捉弄的心思,死皮賴臉地蹭到人家身上,軟軟地喊著:“啊,感覺肋骨又要斷了……”
這句話把江悠悠一下子唬住了,在他腰腹處按了按。
聽見蘇景吸氣,當即就要打個120,給他及時安排個“二進宮”,把這位易碎的傷殘人士運走。
“別別別……你讓我緩一緩。”蘇景剛剛不過是憋笑的時候出了岔子,漏了一聲出去。
他也就是裝模作樣地疼兩下,當然是要拒絕去醫院檢查,蘇景繼續在江悠悠的懷裡窩著:“馬上要回學校上課了,這時候再去醫院的話,指不定人家誤會我不願意上學,再罵我一頓不是得不償失。”
“那你……”江悠悠被迫抱他個滿懷,她避開蘇景亂糟糟的頭頂,有些小心地詢問:“到底傷哪了啊?”
蘇景搖頭,聞著江悠悠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氣味。
一開始還聽陶醉,結果卻想到了這味道的來歷,莫名有些膈應。突然抬頭,對著她的臉認真道:“你以後別用orin送的香水了,我給你買新的!”
這話題轉換地莫名其妙。
兩人的鼻尖也就差一點點貼上,江悠悠沒做他想就向後縮了縮,下巴明顯又多了一條輪廓線:“別了,我現在的存貨能用到地老天荒。”
“我不管!”蘇景這一聲中氣十足,壓根沒有剛剛喊疼的脆弱模樣:“我用的都是你送的香水,你就要用我送的!”
“你怎麼這麼幼稚?”江悠悠架不住蘇景的潑皮無賴一般地“硬核撒嬌”,只得答應:“行,好,可以,你這麼大動作,是徹底不疼了麼?”
蘇景這才心虛地喊了兩聲。
江悠悠終於是發現了哪裡不太對勁,戳著他的腰:“再給我裝,上一次分明傷的是另一邊。”
“哈哈哈哈,癢!”這一下正好戳在蘇景的癢癢肉上,他躲了一下,伸手反抱住想要推開他的江悠悠,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在她嘴上蓋了個戳:“一報還一報,現在抵消了。”
“抵你妹!”江悠悠掙開,一骨碌盤腿坐到了沙發上,防備地看著蘇景:“這種事你也敢拿來跟我開玩笑?”
大抵是親眼見證了上一次血淋淋的場面,心理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消除,江悠悠倒是真的像生了氣,冷著臉:“虧得我大清早起來約了編劇,還想著來聊工作,沒想到被你當猴耍。”
“好端端地幹嘛說自己是猴兒啊。”蘇景也不再裝了,沒臉沒皮地坐在江悠悠旁邊,自覺地把頭往她肩膀上一靠,“你也不屬猴啊。”
“邊兒待著去,跟你說正事淨扯其他的。”
果不其然,這一次把機靈抖大了的蘇景被推到了一邊,他乖乖擺正身子,小聲說了個“抱歉”,就癟著嘴等江悠悠的下文。
江悠悠斜了他一眼,兩腿一伸搭在茶幾上,順手就摸出來了包煙。
瞧著蘇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的跪坐姿勢,又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幅大佬模樣,還是覺得不妥,又揣回了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