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覺得,蘇景雖說躺在病房,可同平時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依舊嘴貧的沒跑。
橫豎這事已經解決,也不可能一直瞞著蘇景,他總歸要知道的。
蘇景現在的精神狀況還算正常,還是可以經得起此般大起大落,梁煦也就放心大膽地把喬珍搞出來么蛾子給他說了。
只是沒有提到這事背後,還有賀銘玄這一層關系。
蘇景皺著眉頭,咂摸了一下樑煦所說的精髓。
敢情是因為江悠悠每天寸步不離得守著他,才讓喬珍沒有下手的機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和谷席城有那麼一腿。
“對外宣稱我對她做了什麼,可實際上,是她和谷席城搞在一起。她這是,強行在名義上給我扣綠啊。”蘇景一拍巴掌,有些生氣地說道,突然意識到不對,急忙改口:“哦不不不,我幹嘛氣這個。”
蘇景問梁煦:“所以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還能怎麼解決?把你撇清楚,全部都是她自己戲精附體,把黑的說成白的罷了。”梁煦從包裡拿了盒口香糖出來,試圖用咀嚼來減少對尼古丁的攝取需求,“谷席城這次也是被坑了。估計現在網上那些好事的,都想挖出你隔壁住的是誰。”
梁煦還是沒忍住煙草的召喚,把煙叼在嘴裡,走到門邊,含糊地說道:“這一次哪能就光是我們一家吃癟,谷席城的經紀公司,今天估計也不好過咯。”
說完也不管蘇景,出門了。
梁煦不過在外面抽了支煙的功夫,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那位梁煦也不陌生,正是谷席城的經紀人高明。
這圈子說大也大,從底層往上爬怎麼都夠不到尖尖。
說小也小,身邊兜兜轉轉遇到的總是那麼一幫子熟人。
高明在帶谷席城之前,帶過不少有名沒名的藝人,沒少和kd出品的電視劇合作,所以說他知道梁煦的號碼並不奇怪。
梁煦這邊才剛剛接起,就聽高明噼裡啪啦一通罵。
他說梁煦去調查取證也不告知他們一聲,就這麼直愣愣地發了出來,無疑等於把燙手山芋甩到了他們頭上。
還說現在已經有人查到了住宿登記,就差指明說是喬珍和谷席城的關系。
“我那時候又不知道是你們家藝人約的炮?”梁煦把聽筒拿得遠了些,掏了掏耳朵,放在嘴邊一吹。
梁煦接著又聽高明強調,這是谷席城的第一部劇,很重要。
梁煦這才忍不住打斷,嗤笑道:“呦,你們家藝人的劇重要還是我們家藝人的名聲重要?”
高明一愣,梁煦接著道:“你的意思是我就得當個悶葫蘆?別人不要臉地犯賤都跑到我眼跟前了,還得心平氣和地分析一下,這事揭穿了會牽扯到誰身上?人家夫妻鳥都看情況各自飛呢,事都到那個地步了,怎麼可能顧及你司的藝人?
我們蘇景莫名被扣了約炮的屎盆子,最要緊的不就是按事實說話盡力洗白麼?
再說,我們到現在,半句沒提谷席城的事,已經夠給面兒了,你也別順著杆子往上爬。歸根結底,分明就是你沒有管好藝人。
這家夥第一部劇裡就能到處約,往後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