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長這句話說的可能有些過分,可江悠悠的確有些改變。
於是這一頓飯,梁煦只是在開頭說了幾句,就把江悠悠推到人前。
江悠悠有了心理準備,自然也沒見太過慌張。大大方方地介紹自己,說以後請多關照,一開始就連幹三杯。
眾人看她這般,道一聲“好”,接著自然也放開了喝,還不時敬江悠悠一杯。
江悠悠的喉嚨如火燒過一般,可依舊掛著甜甜的笑,感謝敬酒的那人,說日後的合作也拜託了。
那天喝了多少酒,苦不苦,她不知道。她只記得回家之後,頭塞在馬桶跟前吐到涕泗橫流。
擦嘴的時候,看著紙巾上殘留的鮮紅的口紅印子,臉上表情有些莫測。
她曾經那麼羨慕在圈子裡身居高位的“女魔頭”,她們每天妝容精緻,代表性的就是一抹紅唇,氣場全開,彷彿沒有簽不下的藝人,拿不下的合作。
可如今這些工作正兒八經放在她的身上,她有些怕了。
觥籌交錯間除了寒暄和玩笑,更多的是試探和恭維。
即便她已經盡力做到了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也不可避免的把那些輕佻的“來,小美女給我倒杯酒”類似的話語,印在了腦袋中。
她突然有些不想幹了。
可迷迷糊糊之中腦海裡閃現的是蘇景的臉,他遠遠地站在人群中,和她隔空對視。
那麼遠的距離本應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可江悠悠的耳畔偏偏炸雷一般不斷回響著蘇景說:“你不要我了麼?”
“要……”江悠悠皺著眉頭,捂著胃蜷縮在被子裡,含糊地說了這一個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叫醒她的不是第二天的鬧鐘,而是來電鈴聲。
江悠悠在枕頭旁一陣翻找,被螢幕的亮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等看清來電是誰,那頭已經掛了電話。江悠悠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沒想到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江悠悠接起來,嗓子眼就像冒了煙似的,發出的聲音自然難聽得不行,她清了清嗓子道:“有什麼事麼?”
蘇景在電話這頭有些尷尬。
自從他聽說了梁煦要帶江悠悠出去喝酒應酬,練舞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回到宿舍還惦記著。
可能是因為他第一次遇見江悠悠的時候,她就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不由得又是一陣擔心,這才打了電話過來。
蘇景說:“啊……沒什麼事,就是問你到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