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麼多汙言穢語,她不可能毫不在乎,莫名遭罪,她何其無辜,蘇景這麼想。
好在醫生看過片子說他只是單純地肌肉拉傷,靜養兩周差不多就能好。為了避免蘇景逞能,梁煦要求醫生直接給他打上了石膏。
蘇景高呼“太誇張”,可坐在輪椅上一點發言權都沒有,就只好看著腳上多出來了一塊白色的殼子。這種狀態自然是不能回公司,梁煦就把蘇景送回了宿舍。
兩人攙著徹底“廢了腳”的蘇景到沙發上,蘇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腿翹好,就聽梁煦抱怨道:“本來時間就緊緊巴巴,你還給我整出這事來。”
緊接著梁煦就給編舞老師打了電話,明顯能聽出有些著急上火,他說:“你們先找一個人跳蘇景的位置,動作和動線要是又變化,都錄下來發給我……對,你先帶著orin和林班練,我讓他在家跟著影片熟悉……可以,我知道這樣會很麻煩啊,但有什麼用?不要落下太多就行,他學的挺快的。”
梁煦掛掉電話不忘狠狠挖蘇景一眼。
蘇景兩手一攤,無辜道:“天災人禍,怪不得我。我背後又沒長眼睛,怎麼可能在轉身之前看到林班走錯動線,站在我身後啊?要不是我收勢及時,你今天說不定要帶倆病號回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這個。我給你說,你給我好好養著,趕緊在回歸之前把腳養好了。別想著急忙拆掉去練舞,再搞出個什麼後遺症來,看你以後怎麼蹦躂。”梁煦原本下午約了v導演去談具體的拍攝日期的。
他想著,box的舞也練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把這事敲定好,後面的內頁拍攝和雜志採訪也能一一確定時間。
蘇景在這個節骨眼受傷,完全是意料之外。梁煦瞥到在廚房忙著燒水的江悠悠,吩咐道:“悠悠啊,我剛才給小龐發了訊息,讓他帶著那兩個晚上回來早點,你就在這等到他們回來再回家吧!這兒有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你稍微照看著點。”
蘇景氣呼呼地用纏著石膏的腳踹了梁煦的背。梁煦身子晃了晃,扭頭瞪他一眼。
聽見江悠悠遙遙的應了聲,梁煦接著道:“我有個朋友開了個藥膳坊,我在他那定了一個星期的什麼正骨養生餐。你每天去他店裡取一下餐,拿回來想辦法給蘇景灌下去。我聽說都是湯湯水水的,還沒什麼味道。”
“好的!”江悠悠回答道,繼續用兩個碗來回倒騰剛燒開的熱水,妄圖盡快降到可以入口的溫度。覺得差不多了,倒在杯子裡,又在涼水裡墩了一會,才拿出來擦幹外面的水珠,端到蘇景和梁煦跟前。
蘇景不情不願地摳了顆藥,就著水送下去,齜牙咧嘴道:“啊,還是有點燙。”
“快得了吧,你們這連口水都沒有,成天怎麼活啊?別告訴我是靠酒和飲料,就不能買個飲水機麼?”梁煦在蘇景的腿下又墊了個墊子,嫌棄道:“要不然買幾箱礦泉水放著都行,你們還真的吃露水活啊?”
“不啊,我有口水。”蘇景故意大聲吞了口口水。
別說梁煦嫌棄了,就連站在一邊的江悠悠都把眉頭擰了起來。
梁煦大罵一聲:“惡心!”接著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對江悠悠再次叮囑一番,把他那個朋友的店面地址分享給了江悠悠,又轉了兩百塊的紅包給她,讓她晚上給梁煦叫一份清淡的外賣,順便連帶著她的晚飯一起解決。
江悠悠把梁煦送走,把地址長按收藏,就端著手機坐到蘇景旁邊,詢問道:“嘿,大佬。你晚上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