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住嘴!”一邊的段延慶急忙阻止了嶽老三,對著沐白道:“沐公子,今日我等來此本事處理我段傢俬事的,不想與你相遇在此。不過,老夫希望你與我們之間恩怨能夠稍後再說,今日我們只處理我段家事。”
“呵……哦!”沐白呵呵一下,對著段延慶好笑的說道:“段老大,延慶太子,惡貫滿盈,你都說了我們之間是有恩怨的,那為什麼要稍後處理,不現在處理呢!”
“恩,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插一腳了!”段延慶寒聲問道,語氣卻依然相當謹慎,穩重。
“哎呀呀,什麼叫我無論如何都要插一腳啊,而是我們本來就是敵對的,本來就應該生死相拼的啊!難道你現在還想和我坐下來好好的吃喝一頓,然後各自笑笑,握握手,在勾肩搭背的各找各媽,不可能吧!”沐白搖了搖了頭,兀自上前幾步,報劍於胸前。
“你……哼!”段延慶冷哼一道,道:“好,雖然我們未必是你的敵手,但生死相拼之下,你也未必能顧全在場的其他人!”
段延慶此言用意很明顯,意思就是要以沐白身邊的人來威脅沐白。
“哦,是嗎!”沐白聞言,平淡的應了一聲。再看段延慶之時,眼神之中的殺意已然寒氣森森。
自從經過上一次聚賢莊沐靈兒受傷事件之後,身邊的安危便已經成為沐白的一個禁忌。雖然現在沐靈兒已經是先天中期的高手,那邊的三大惡人也未必有傷害她的實力。但是沐白還是不容又那沐靈兒威脅自己的事情,故而在段延慶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段延慶在沐白眼裡,便已如同死人般了。
“哼……”這時,旁邊的蕭峰也站到前面來,對著三大惡人冷聲道:“四大惡人的名頭我蕭某人早已耳聞,今日難得相見,雖已成為三大惡人!但蕭某亦有相戰的念頭,還望閣下成全!”
段延慶看到再出來一位大漢,而且實力自己還看不透,不由心下發寒,直到今天不能善了,便問道:“閣下是誰?何以前來攪局?”
蕭峰尚未回答,一邊的葉二孃卻在他耳邊叫道:“老大,他便是丐幫的前任幫主喬峰,你的好徒弟追魂杖譚青,就是死在這惡徒的手下。”
此言一出,段延慶心頭一震。要知道,喬峰之名響遍天下,‘北喬峰,南慕容’,武林中無人不知。
段延慶早已得知,自己家的老四在聚賢莊死在了沐白手裡面,而自己的得意徒兒譚青卻在聚賢莊上害人不成,反為喬峰所殺。此刻一見之下,心下又是憤怒,又是疑懼,伸出鐵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寫道:“閣下和我何仇。既殺吾徒,又來壞我大事。”
但聽得嗤嗤響聲不絕,竟如是在沙中寫字一般,十六個字每一筆都深入石裡。他的腹語術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人心魄,亂人神智,乃是一項極厲害的邪術。只是這門功夫純以心力剋制對方,倘若敵人的內力修為勝過自己,那便反受其害。他既知雲中鶴和譚青的死法,又知道沐白和蕭峰的身手,便不敢貿然以腹語術和他們說話。
蕭峰見他寫完,一言不發,走上前去伸腳在地下劃了兩下,登時將石板上這十六個字給抹去幹淨並打了兩道大叉。一個以鐵棒在石板上寫字已是極難,另一個卻伸足便即擦去字跡,還反打了兩道叉,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頭內力聚於一點,更是艱難得多。
沐白一見,對著蕭峰微微一笑道:“大哥好學問啊!”
“是啊,大哥這兩道紅叉,倒是有好幾絲教書先生的意思啊!”沐靈兒也在一邊捂嘴笑道。
蕭峰哈哈一笑,道:“哪裡哪裡,我就一莽漢,到讓二弟和弟妹見笑了!”
沐白這邊的幾人,在兀自說笑著。而對面的三大惡人此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好,一時間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