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人心中暗恨,卻是突然轉移話題,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時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間,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盜。”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問道:“偷盜?偷去了什麼?傷人沒有?”
馬夫人道:“並沒傷人。賊子用了下三濫的薰香,將我及兩名婢僕薰倒了,翻箱倒篋的大搜一輪,偷去了十來兩銀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難的噩耗,那裡還有心思去理會賊子盜銀之事?幸好先地人將這封遺書藏在極隱秘之處,才沒給賊子搜去毀滅。”
“哈哈哈哈……”
不想,正在眾人暗自著急的時候,沐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頓時引來旁人一片大怒的眼神。
“不知這位少俠所笑何事?可是因為我被盜竊一事,若是因為此時,那又不知此時有何處只得少俠發笑的呢?”馬夫人聽到笑聲,卻也不怒,只是淡淡的朝著沐白詢問道。
沐白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說道:“盜竊此事倒是不好笑,好笑的是你將要說的話!”
“將要說的話!這位少俠真是說笑了,莫非少俠是看妾身孤苦,好欺淩。”馬夫人說完,頓時眼圈微紅,淚珠欲下。
在場其餘人員見此,都是大為憐惜,對著沐白大為不滿起來:“你這少年太不是男人了,居然出來戲耍一個……”
“哼……”
沐白暗自運功冷哼一聲,場中眾人頓時覺得耳畔如雷轟鳴。均是被沐白這手功夫和內力所震撼,沒了聲音。
沐白眼神淡淡的掃了四周,然後信步走到馬夫人面前,說道:“這位馬夫人,你突然說道這盜竊一事,那後面是不是會說到‘那小毛賊匆忙來去之際掉下一件物件,恰好被你看見撿了去’。”
“你,你怎麼會知道!”康敏聞言,頓時暗驚。
“呵呵,我怎麼會知道。”沐白呵呵一笑,說道:“如此簡單而又明顯栽在陷害之計,是個人都會知道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康敏現在不能安定了,心下大驚之餘,指著沐白的手都有點發抖。
沐白突然眼神淩厲的看向她,問道:“我胡說!難道你接下來拿出來的,那所謂的撿到的東西,不是我大哥!”
“什麼……”其餘人聽了,均是大驚,都是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馬夫人。
馬夫人卻也真是心機深沉的人物,到了此刻居然臉色安穩下來,淡淡的道:“不錯,是有這麼一個物件。”說完,便緩緩從背後包袱中取出一條八九寸長的物事,遞向一邊的徐長老,說道:“請眾位伯伯叔叔作主。”
眾人向徐長老看去,只見他將那物事展了開來,原來是一柄摺扇。徐長老沉著聲音,念著扇面上的一首詩道:“朔雪飄飄開雁門,平沙歷亂卷蓬根;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樓蘭報國恩。”
那邊的喬峰聽到這首詩,心中一驚,暗道要遭。
不過此刻,沐白卻是好不著急,哈哈大笑起來,眾人都是不解看了過去。
沐白笑過之後,看了眼四周,伸手指著自己大哥,對著眾人說道:“如此簡單的栽贓陷害之計,你們一個個都會相信。難道你們平時不知道嗎,我大哥平時生性灑脫,什麼時候身上會攜帶摺扇之類的物事。”
說完看了一眼林中眾人,繼續道:“再說了,你們自問一下,在場所有人裡面,有誰是我大哥的對手。以我大哥的身手,若要到你們的府上取什麼事物,諒來不致空手而回,更不會失落什麼隨身物事。”
說完,又指了指馬夫人說道:“別說你馬夫人府上只不過三兩個女流之輩,便是皇宮內院,相府帥帳,千軍萬馬之中,我大哥要取什麼物事,也未必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