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陽頓時一愣,‘鎮子?草原上的鎮子我還沒見過啊,便讓我許某人來見識見識這草原上鎮子與中原原的鎮子到底有什麼不同!’
許一陽回過神後,激動的邁開雙腿全力運起草上飛朝隊伍追去。
待追上宗斌等人後,許一陽便看見正前方的遠處出現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黑點!
靠近鎮子後,許一陽便失望了,這裡的建築與明王宗的建築差別不大。
都是由石頭砌成,只是相較於明王宗那純石頭鑄成,這裡的房頂卻是木頭加瓦片,並且牆面上多了一些花花綠綠的圖案而已。
但是趕了幾天路,氣氛原本有些沉悶的眾人卻不由一個個嘴角翹了起來。
畢竟脫離人群太久了,人還是喜歡群居!
然而,入眼的鎮中居民只有幾人,且只有中老年人,並且一個個雙目無神的垂頭喪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原本喜氣洋洋的眾人也不由鎖緊了眉頭,此地居民一看便不正常!
板著臉因臉上刀疤而凶神惡煞的瓦爾勒快步越過眾人,“我年初來的時候他們還有很多歡聲笑語的小孩和年青男女在玩耍,此刻卻不見一人,我去找個人問問!”
只見瓦爾勒上前幾步後,直接一把抓住最近的一名拄著柺杖的白髮老年人,“老頭,你們這裡怎麼了?”
白髮老年人顫巍巍轉過身,只見枯黃的笑容上有幾團淤青,還有一道血淋淋的鞭印!
許一陽等人不由瞳孔一縮,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就是半步踏入棺材的老人了,居然還有人狠心能下此毒手!
白髮老年人一見眾人服飾,“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瓦爾勒身前,並緊緊的抱著瓦爾勒的大腿,淚流滿面的哀嚎道:“上師!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這裡已經沒有年輕人了!嗚…再這樣下去,我們這裡就要成死鎮了啊!您…”
周圍幾個中老年人聽見白髮老年人的哀嚎,也飛快跪倒在瓦爾勒周圍哀嚎了起來,而這幾人的形象也不比白髮老年人好到哪裡去。!
其中一人將懷中的小籮筐放在面前,“上師,我們現在吃的東西只有土豆了!”
“沒有年輕人,我們打不到獵物啊!”
“…”
板著臉的瓦爾勒也繃不住了,被這裡人的動作和話語驚的連連後退,面露焦急、一頭冷汗的彎腰連連將幾人扶起。
但是每當瓦爾勒剛扶起一人,準備扶起另一人的時候,剛剛扶起的那人便又跪了下去!
許一陽幾人面面相覷,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而連山則急忙帶著幾人去幫助瓦爾勒講那幾個中老年人扶起。
許一陽幾人見狀連忙跟上,與瓦爾勒等人一同勸說居民。
過了好一會兒,瓦爾勒等人才解釋清楚自己等人是明王宗的人,而不是苦若寺的人。
而這幾名居民還是一直想跪下,並且哀嚎的更厲害了。
“上師!求求您,看在同族的份上救救我們吧!苦若寺喪盡天良啊!竟然幫助室韋人來欺壓我們同族!”
“上師!他們將我們這裡的年輕人、武功高手全都抓住了!據說男娃就做運糧一類重活,女娃就縫製護甲和負責做伙食,甚至還要…還要…嗚嗚…”
“上師!我們鎮不願再供奉苦若寺了,您能不能讓明王宗接受我們供奉明王啊!”
“上師!我們活不下去了啊!求求您…”
瓦爾勒等人安撫許久,幾名居民依舊不見停下,並且哀嚎的聲音還引來了其他居民!
並且這些居民越來越多,而這些居民也隨同開始的幾人一同哀嚎了起來。
瞳孔被血紅充斥著的宗斌大吼一聲,“不要吵了!”
這些居民才安靜了下來,只是看著宗斌還在小聲抽噎。
許一陽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種場面實在是太過揪心了!
許一陽不由閉上眼想道:‘我連答應都做不到,我一沒實力,二沒決定權,答應了也沒用。拒絕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拒絕了,那不就是等於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去死嗎?那還是人嗎?他孃的想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就那麼難嗎?’
隨後許一陽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宗斌,期待宗斌能夠答應下來。
只見宗斌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睜開雙眼後,便見瞳孔中血紅稍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