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一陽一聽德昌居然不近女色,立即輕輕的掃了一眼身旁的德昌,而後悄悄往一邊挪了兩步…
德昌卻立馬心有所感般的看了一眼許一陽,眼中彷彿透露著…鄙視!
德永明將許一陽二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對著二人招了招手,“你們兩個還站在那一言不發幹嘛?還不來拜見宗斌長老?”
許一陽同德昌立馬走上前去,同時在宗斌身旁雙手合十高過頭頂鞠躬行了一個大禮,“晚輩見過宗長老!”
宗斌滲人的微笑著對著點了點頭,黑紅交雜的雙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滿意,“都坐,不必多禮,這些禮節都是小事。”
就在許一陽二人準備坐下時,一旁的德永明卻是冷哼一聲,提點了二人一句,“小事是小事,但是某人說過一句話,大事也好,小事也罷,做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是做沒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準備坐下的二人頓時維持著曲腿的動作,坐下不是,不坐下也不是。
宗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咳咳,坐,別聽這糟老頭子瞎說!”
許一陽卻是有點迷茫…‘好像,德永明看起來才三十,而你不知道自己的面目是八九十歲的模樣嗎?你才是糟老頭子吧?’
當然,許一陽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敢看著地面…
二人坐下後,宗斌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德昌,“德昌,有點映像,我閉關前好像還是個天天拿把匕首到處搗亂的稚童,而現在長大了卻一表人才、成熟穩重,變化不小啊。但是,你現在怎麼會喜歡男人?”
宗斌話音剛落,便響起“噗”的一聲,一旁的許一陽趕緊伸手捂住嘴,‘這麼直接的嗎?這種問題也能直接問?’
而宗斌眯著眼掃了一眼許一陽,微笑著說道:“尼瑪,你想笑就笑,我這個人比較隨意,這些細節我是不會介意的。”
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德永明卻突然幽幽的開口說道:“介意是不會介意的,只是現在是不介意的…”
“咳咳,我們還是繼續聊聊德昌為什麼喜歡男人吧!”
只見一旁的德昌嘴角一抽,尷尬的小聲說道:“我不是喜歡男人…”
宗斌眉頭一皺,瞳孔中的淡紅色逐漸覆蓋住了褐色,聲音冰冷道:“你不近女色,不是喜歡男人是喜歡什麼?”
被盯著的德昌頓時不敢多言,低著頭一言不發。
而德永明一瞬間便起身一手按在宗斌肩膀上,並用力捏了捏,“冷靜一點,你至於跟一個小輩動氣?”
過了一會兒,宗斌的瞳孔才逐漸恢復到了之前褐色與淡紅色相交的模樣,德永明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許一陽卻突然說道:“德昌,你不好女色,也不喜歡男人,莫非…你居然是喜歡太監?”
內殿中頓時一片安靜,明王等三人俱盯著許一陽一動不動的一言不發。
許一陽無辜的眨了眨眼,‘我沒說錯啊!’
宗斌最先回過神來,盯著許一陽肯定的點了點頭,“你小子,是個人才!”
許一陽只能回以尷尬的微笑,卻發現此時宗斌雙瞳的淡紅色褪去,只剩褐色!
‘這是練了什麼武功?怎麼這麼詭異?’
德永明閉上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而德昌卻悲憤的大力拽著許一陽大襟的衣領來回拉扯,一頭青筋眥目欲裂的吼道:“許一陽你…芬芳)你陪我去黃河吧,我跳,你撈!”
德昌鬆開許一陽後,許一陽無辜的眨了眨眼,小聲嘀咕道:“有什麼撈的,人生如此,活的也沒意義了,乾脆死了算了。與黃河一同隨波逐流挺好的,何必還要浪費我時間精力把你撈起來?難道還得來場昇天之葬?”
然而大殿內眾人聽的清清楚楚,德家爺倆頓時沉默了,而宗斌點著頭大力的拍了拍許一陽的肩膀,“你這樣的人,確實適合練外功,我看好你!”
過了好一會兒,德昌才解釋清楚為什麼自己不近女色,原來是自家部族中的姑娘大多都是當妹妹…
而許一陽試探著說道:“聽說,江南的姑娘挺多…”
緊接著許一陽三人便看見德昌雙眼中散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如同狼一般的目光!
三人頓時明白德昌為什麼把部族中的姑娘當妹妹了,德清那樣的是少數,絕大多數還是德顏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