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堆德勒緊接著又道:“難道金頂黑甲就不是妖魔了嗎?不還是由你養著?”
“它們是家人!”
“那不就得了?妖魔絕大多數只要你不去傷害它,它甚至聽見你的聲音都會遠離你。所以,就算它是妖魔又怎樣?”
許一陽試圖繼續反駁,“那我之前在野外碰到的野狗野貓一類為什麼一看到我們就撲了上來?”
佔堆德勒抬頭看向東方,搖了搖頭冷哼一聲,“還不都是被拋棄了的?試想如果你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會怎樣?”
許一陽一呆,而後聲音低沉道:“我會記恨吧,以後有機會應該就會報復。”
“那就是了,你都會報復,何況心智不全,腦子裡只有恨的野獸?所以,只有傷害你的,才是妖魔,不傷害你的,就不是妖魔。”佔堆德勒回過頭看著許一陽的雙眼,“徒弟,你記住,妖魔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許一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你抗著羊角,咱們走回去吧。”佔堆德勒說完後雙手合十朝狼群行了一禮,而後轉身朝來路走去。
許一陽立馬運起內功將羊角艱難的抗在雙肩上,滿臉苦澀的邁著沉重的步伐跟上佔堆德勒。
與此同時,身後看著他們的狼群齊齊抬頭嗷嗚一聲,彷彿在送他們離去。
許一陽回頭看了一眼,連忙跟上淡定向前的佔堆德勒。
來時不過一個時辰多一點時間,回去時因許一陽抗著羊角行動緩慢,二人直至深夜,也不過行走了一半路程。
看了眼天上的明月星辰,這個時候,許一陽覺得佔堆德勒完全可以抗著他跑回去,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身前的佔堆德勒,許一陽伸手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面容苦澀道:“師父,要不你把我抗回去吧?這樣走著回去,咱們得走到什麼時候啊!”
佔堆德勒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身後的許一陽,而後繼續一步一步向明王宗走去,“我們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回去,徒兒你也不要試圖偷懶,我已經想好了回去後該如何讓你獲得磨練,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聽見佔堆德勒聲音平淡,卻不容拒絕的話語,許一陽只感覺全身汗毛倒立,彷彿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許一陽苦著臉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一步一步的跟上佔堆德勒。
二人一路不停,直到第二天傍晚,二人才回到明王宗。
二人分開之際,許一陽抗著羊角本就疲憊不堪,佔堆德勒還一巴掌拍在許一陽肩膀上,卻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一陽直接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佔堆德勒老臉笑成菊花狀,蹲下身將臉湊到許一陽面前,將一粒獸骨丹塞入許一陽口中,關切的問道:“徒兒,沒事吧?”
躺在地上不想起來的許一陽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擠出笑容看向佔堆德勒,喘著粗氣回答道:“師父,沒事,咱們總算回來了!”
佔堆德勒聽著這話語,頓時笑容更加滿意,眯著眼緩緩點了點頭,“既然乖徒兒你沒有大礙,那明天一早來大殿找我吧!”
而後一手拎起許一陽一手提起羊角,快速將許一陽送回了許一陽自己的石屋,還貼心的給黑甲準備了一份食物。
至於金頂,佔堆德勒表示沒看見,但是聽說大公雞挺香…
第二天一早,恢復了生龍活虎的許一陽翻身而起,帶著金頂和迷迷糊糊的黑甲朝大殿走去。
許一陽剛進入大殿,卻發現石椅上的八人都用詭異的笑容看著自己,連忙頓住腳步,聲音顫抖著問道:“師父,師叔,你們沒事吧?”
八人互相轉頭對視了幾眼後,佔堆德勒面容嚴肅的咳嗽了兩聲,而後七人也收斂住笑容。
佔堆德勒伸出手對許一陽招了招手,一臉親切,“乖徒兒,來,過來為師著,有好事!”
許一陽回想剛剛八人的詭異,脖子一縮,搖了搖頭,斜眼看著佔堆德勒,不確定的問道,“師父,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