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花一挽起,空氣中傳來嗡的一聲脆響,沈沉魚衣炔飄飄,行雲流水之間,便耍出了一套劍法。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這個尚武崇文的時代,說是全民皆兵也不誇張,但凡是有點能力的家庭,都會去修煉元氣,更何況今日到場的基本上全部都是王宮貴胄。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沈沉魚劍法精煉,並無繁雜花俏的繁瑣招式,一招一式之間,簡練又有力度。
沒有人懷疑,只有沈沉魚一個人能夠將這套劍法用處一種翩若驚鴻一般的感覺,若是換個人,絕對沒有這樣的感覺。
掌聲,此起彼伏。
沈飛雪看著沈沉魚,臉色不善,嘴唇也緊緊的抿著。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沈沉魚究竟是如何從東陵國第一廢物搖身一變成為如此驚才豔豔的人的。
遙想當年,她萬千殊榮集於一身,風光無兩,而自從沈沉魚初露鋒芒開始,那些曾經都屬於她的光環,漸漸地,都拋棄了她,成為了沈沉魚的光環。
而且,她今日本來是打算讓沈沉魚當眾出醜的,卻不曾想,竟讓她收獲了滿堂彩,沈飛雪見此一幕,心中如何能甘心。
沈飛雪看著沈沉魚的目光,越發的嫉妒和怨念。
沈沉魚微微彎腰,再次說了一聲獻醜了,便將手中的寶劍重新遞給了宦官。
全程下來,沈沉魚的臉上,不謙卑不驕傲,氣度沉著,更是引起一陣好評。
沈沉魚退回角落,繼續坐下飲茶,面色如常,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沈飛雪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沈沉魚,然而沈沉魚雖然置身在如此繁華熱鬧的後花園當中,卻給人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彷彿身邊有一道屏障,將她不喜歡的聒噪和浮華盡數隔絕了一般。
沈飛雪也開始疑惑,難道對於沈沉魚來說,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她真正在意,真正放在心上的嗎?
到底要讓她失去些什麼,才能打破她臉上那份萬年不變的沉著和冷靜。
沈飛雪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楚雲邪的身上。
聽父親的意思,沈沉魚應該是對楚雲邪有意思的,可是從今日發生的事情上來看,沈沉魚和楚雲邪之間,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抓不到敵人的弱點和破綻,讓沈飛雪越發的焦躁。
宴會隨著東陵皇的到來,表面上看起來越發的熱鬧,但是不論是誰都能夠敏銳的感受到空氣當中彌漫著的緊張壓抑的氣氛。
沈沉魚喝茶喝的口中味道寡淡,不由得無聊的大了個哈欠,準備起身去個茅房。
沈沉魚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宿主之前有沒有來過皇宮,然而她卻是第一次來。
沈沉魚縱使精神力強大,然而皇宮的面積著實大了一些,沈沉魚還沒強大到用自己的精神之力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找到茅廁所在。
沈沉魚環視一週,鎖定了一個人坐在那裡悶悶不樂的拓跋澈。
沈沉魚搖搖頭,果然是少年心性,榮辱喜悲,都喜歡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