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微微一笑,低下頭啜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終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擠破頭也要嫁進皇家,這一生權謀心術,就算有錦衣玉食,真的過的開心嗎?
沈沉魚手中端著茶杯,目光微微有些渙散。
她想起了自己的上輩子,和師父踏遍河川日子。
也許從小餐風露宿習慣了,她從未覺得前生過的有何不好。
在沈沉魚的眼中,錦衣玉食比不上山林野味,雕樑畫棟比不上河流山川,她這一生,都想過自由散漫的日子。
上輩子,沈沉魚就希望可以找一個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陪著她一起遊歷,一起如風一樣生活,後來,沈沉魚漸漸意識到想要找到一個這樣的伴侶實屬不易,也漸漸的覺得自己一個人生活其實沒什麼不好的。
今生,依舊如此,哪怕拓跋複和她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真心相愛,待她重生之後,也必然會離開拓跋複,因為,他們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沈沉魚正想到此處,拓跋複的聲音忽然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沈沉魚抬頭一看,拓跋複雙手之中捧著一個錦盒,態度十分小心謹慎的向著東陵皇走去。
拓跋複走到東陵皇的面前,彎腰行禮道:“恭賀父皇大壽,祝願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東陵皇毫無感情的眼神當中終於浮現出少許的寵愛:“讓朕看看,太子給朕準備了什麼厚禮。”
拓跋複一聽,立刻喜滋滋的湊到東陵皇的面前,如同獻寶一般開啟手中的錦盒:“父皇您看。”
沈沉魚在錦盒開啟的那一刻,輕輕的“咦”了一聲。
這拓跋複為了討好東陵皇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沈沉魚雖然距離的遠,但是隨著她元氣等級的提升,沈沉魚的目力還有聽力不斷的提升著。
沈沉魚看到,拓跋複手中的錦盒裡,裝著一對雪白色的蟾蜍。
這蟾蜍,沈沉魚最為清楚。
這是可以解百毒的蟾蜍,人若是中了毒,只需要在手腕上割上了一個小口,將蟾蜍貼上去,便可以吸收血液中所有的毒素。
這種蟾蜍比較稀有,很多人都是隻是聽說過,卻沒見過,甚至有傳言,這種蟾蜍是一種帶著魔力的玉石,然而沈沉魚確知道,這蟾蜍並不是玉石,而是活的蟾蜍,這種蟾蜍,其實是普通的蟾蜍,從小用毒藥喂養,讓它以毒藥為食,漸漸培育出來的。
一萬只蟾蜍裡,九千九百九十九隻都會被毒死,能有一隻存活下來便是萬幸。
這還是在運氣好的情況下,運氣不好的話,不知道多久才能培育出來這一隻。拓跋複一出手便是兩只雪蟾蜍,可見拓跋複搜羅了多久。
東陵皇身為一國之君,什麼沒見識過,根本不需要拓跋複解釋,便已經高興的笑了起來。
“還是太子貼心,日夜為朕的安危著想。”
拓跋複微微一笑道:“父皇言重了,兒臣只是記得父皇曾經也有過一對雪蟾蜍,只是大限到了便死掉了,父皇為此愁眉不展了好一陣,兒臣網羅天下,終於找到了這一對雪蟾蜍,只為博父皇一笑而已。”
東陵皇哈哈大笑:“朕十分開心。”
沈沉魚嘴角挑了挑,繼續低頭飲茶。
拓跋澈悄悄的挪到沈沉魚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沈沉魚的腰:“喂,你有沒有帶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