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邪對東陵皇的猜測是無比正確的,他一早就猜到東陵皇會在肖將軍府周圍佈下無數的暗哨,而事實證明,東陵皇確實這樣做了,他與沈沉魚不過是梅林談話再到回房這麼短的時間,肖將軍府周圍,已然多出了無數屬於強者的氣息。
沈沉魚雖然沒有元氣強者的修為,但是她有元氣強者都不如的強大精神力。
若是論精神力方面,楚雲邪都未必能夠超越她。
楚雲邪都感知到了,她有如何會感知不到。
這種時刻被人盯梢的感覺著實不好,她又怎麼會有心情去和楚雲邪開玩笑呢?
此時的楚雲邪,周身元氣劇烈波動起來,不消片刻,便已經在沈沉魚的房間內設下了一道堅實的元氣結界。
沈沉魚並沒有在楚雲邪的元氣結界之內再加上一道自己的精神結界。
楚雲邪是東陵第一高手,若是第一高手設下的元氣結界都沒有用,她再加上一道精神境界,也未必管用。
玩世不恭的笑容自楚雲邪的臉頰上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嚴肅的認真。
“皇宮中的這些暗哨,都是皇兄這些年培養起來的精銳部隊,而他們,也直屬於皇兄,除了皇兄,沒有人可以調動這批力量,所以,這是皇兄的王牌,我雖然知道你一向藐視皇權,但是在自身尚未強大起來之前,還是不要和一個國家為敵,那是你絕對付不起的代價。”
沈沉魚心頭一沉。
她表現的竟然這麼明顯嗎?竟然連楚雲邪都看出來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將所謂的皇權看在眼裡。
然而楚雲邪說出來是一回事,沈沉魚要不要承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像楚雲邪頗有城府的人,用話語來試探她也不無可能。
她雖然真的如楚雲邪說的那般,不曾將什麼所謂的真龍天子看在眼中,卻也清楚的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可以和一個國家抗衡的能力。
若是她此時承認了,無疑是自己將藐視皇權的帽子扣到了自己腦袋上。
她還沒有到嫌棄自己命長的地步。
“王爺此話何解,沈沉魚一屆草民,怎麼敢起那大逆不道的心思,王爺可真是冤枉草民了。”
楚雲邪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也沒和沈沉魚糾結在藐視皇權這個問題上。
“我要與你說的不是這個,我此番說辭只是為了告訴你,皇上安插在肖將軍府周圍的暗哨,哪怕你再不喜歡,也絕對殺不得,但是又不能留他們一直在肖將軍府監視著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據我所知,我皇兄是一個生性多疑之人,自然不會將任何一股勢力養到可以威脅自己皇位的地步,所以這批暗哨,實力雖強,但是數量不多。此時安插在肖將軍府周圍的,應該就是全部的力量了。”
沈沉魚撇了撇嘴,這東陵皇還真是看得起她,為了監視她一個人,竟然放出了自己培養的全部力量。
“你剛剛說,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如何轉移?轉移到哪裡?難道要我們喬裝改扮,偷偷溜出去嗎?”
楚雲邪纖長的食指一伸,煞有介事的在沈沉魚的面前搖晃了兩下。
“這些暗哨可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讓你悄無聲息的溜出去呢?要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還需藉助外人的力量?”
“外人?”沈沉魚不解的皺起眉頭。
她自問生來便註定與世俗格格不入,除了楚雲邪這個奇葩,還有誰肯幫她?
楚雲邪神秘一笑道:“可以幫助你的人,遠在天邊,盡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