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本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難得看到王爺如此緊繃凝重的一面,宋長歡整個人都跟著屏住了呼吸。
“王爺,你要長歡替你辦的是何事?”
“打聽那位姑娘的下落,我要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幹脆果斷的話語,讓宋長歡怔了怔。
片刻,他才如夢初醒道:“王爺指的是今天那位青衫少女?”
“不錯!”
沈府……
從時濟堂回來的沈沉魚,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在這勢利又趨炎附勢的沈府中,她相信她的存在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與在意。
但,不同往日的是,在她踏入端清閣的那一剎,身後卻莫明傳來了一道極其溫柔又充滿愧責的女子聲音。
“沉兒……”
沉兒?這喊的是自己嗎?
沈沉魚有些驚訝的轉過身,在離她不遠的矮牆後面,竟然站著一位高貴端莊的秀麗婦人。
那婦人三十多歲,但見她梳著流雲髻,頭頂斜插著一支白玉牡丹簪。手拿一柄青注薄紗菱扇,身著一襲乳白色的雲絲披風,腳上穿一雙乳煙緞攢珠繡鞋,旁邊跟著兩個面無表情的小丫鬟。
婦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中帶著淡淡的傷感,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對方那似曾相識的模樣,沈沉魚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了片刻,她終於她想起來了。這婦人不正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肖清蓉嗎?
記憶中,肖清蓉雖是沈醉的正室妻子,但在府裡卻並沒有什麼地位,也頗不受沈醉重視。打沈沉魚出生,她的母親就沒怎麼管過她,除了每年在她生辰的時候她會見上這個娘親一眼,平常都是看不到的。
所以,在沈沉魚看來,正是因為自己長得醜,天生又無法修煉的緣故,所以爹和娘都不喜歡她。這導致她從小就很自卑,明明是沈府的嫡出小姐,這日子真是過得連丫鬟都不如。
今天並不是沈沉魚的生辰,能看到這個女人出現她很意外。但一想到這個女人從小就未對自己盡過半點母親的職責,轉念間倒也沒什麼可感到高興的了。
當即,沈沉魚神情無比淡漠的看著對方問:“有事嗎?”
婦人以往每年都會來看沈沉魚一次,盡管知道女兒與自己並不親,但也從未露出過今天這樣的陌生態度。
這內心,難免覺得受傷難過道:“沉兒,近來你過得可好?”
“這不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嗎?好與不好,我相信你能看得到。”
肖清蓉再次被沈沉魚這無情的話語傷到,當即咬咬下唇,有些顧忌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外人在,提起裙罷就直奔到了沈沉魚的跟前。
也不顧沈沉魚願不願意,一把就握住她的小手,水眸溢滿了母愛的朝她打量。
“沉兒,我知道你恨娘,是娘沒用,也是孃的無能,才會讓你天天遭受這樣的苦楚。前些天娘聽說你為了太子退婚的事情還想不開了,這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傻?天下好男兒到處都是,太子看不上你,那是他沒那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