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的b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楚寧坐在溫暖的家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片片飄雪,似是有些出神。
“喂,那條臭烘烘的小爬蟲不是在你那個什麼小空間裡待得好好的麼,做什麼要把它弄出來天天燻著本大爺?”雪白一團的白犼從地上一躍,跳到她腿上不爽地傳音道。
楚寧轉回視線,低頭瞅著它不語。
“喂,本大爺跟你說話呢,裝聾子啊?”白犼見她不回答,立刻仰起頭拿黑溜溜的眼睛瞪著她。
楚寧迅速伸手掐住它的小脖子,冷笑道:“枉你身為神獸,居然不懂得世間因果、心懷感恩?別忘了,現在你所食的丹藥皆是我所煉製的,說白了,你現在是靠我養的,怎麼,這就是一介神獸對待恩人的態度?”
白犼小爪子使勁撲稜著抓向脖子上的手,這瞬間純粹是懵逼的,一直以來,楚寧對人對事的態度始終是溫和的,也從未因它口氣不好而表露出不滿,更不曾拒絕它平日的各種要求。
這麼突然地掐住它的脖子,且眸光冰冷的模樣,當真是頭一次見。
乖乖,這丫頭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黑化了吧?
楚寧冷哼一聲,甩手就將它扔了出去,白犼因此在地上滾了好多圈才爬平在地,徹底當了回小雪球。
“注意你的態度。”她冷哼一聲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搭理它了。
白犼趴在那裡愣了半天,見她始終看著窗外沒有再理會它的意思,良久,才爬起來默默出去。暗地裡著實想不通這個丫頭受了什麼刺激,不過,明智如它,也沒有仗著是神獸就直咧咧與之理論較量,它還忌憚著楚寧身後的那個神秘大能。
不過,心中鬱悶是少不了的,一直以來予取予求的小綿羊突然化身成了冷冰冰的小惡狼,任誰都有些接受不良。
白犼心裡知道楚寧說的是對的,雖然他們結成的是平等契約,它也確實有些看不起修為低微的她,但現而今它的確是靠著她養的,若是她斷了它的丹藥,在這種靈氣稀薄的位面,用不了多久它就必須再次陷入沉睡。
這……並非它所願。
只要醒來了,誰又願意再度一動不動陷入沉眠?想到楚寧背後那個神秘大能,白犼只得嚥下剛才被掐住脖子的惱怒,乖覺地改變自身的態度。
為了有充足的靈氣和運氣長大成年,白犼很懂得識時務者為好獸的道理,哪怕心裡再不忿,也不會明擺著表現出來,搞得斷了日後的口糧,小小委屈,它大肚能容,忍了!
而另一邊的楚寧,看了好久的雪景後,迴轉目光時臉色有幾分難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幾經變幻,顯得有些沉鬱。
片刻後,她輕輕吐息掃除心中雜念,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進行日常修煉。若是往日,她此時定然會閃身進入混沌界,在裡面靈氣充裕的環境中修煉。
可如今她卻一反常態地留在了外面。
而且,今日的修煉有些不同,她並沒有修煉《道訣》來吸收天地間的靈氣,而是專心致志開始修煉《神魂訣》。
與此同時,樓下的寧緋月正在跟張叔和王嬸強調,讓他們沒事千萬不要靠近樓上最裡面的那個房間,因為裡面有一條楚寧養的大蛇,可是有毒的蛇。
“好端端的,寧寧怎麼會養條蛇啊?那多危險啊,還是毒蛇?”王嬸驚呼連連,看向樓上那個房間的目光難掩懼意,別說靠近了,估計她以後都會繞著走的。
“是啊,蛇是冷血動物,萬一傷到寧寧怎麼辦?”張叔也面露擔憂,和這母女倆相處了兩三年,他還是很關心她們的。
“寧寧心血來潮,你們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哪是我們能理解的呢?”寧緋月無奈地攤攤手道,以示女兒執意如此,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勸不住。
“這……這多可怕,萬一那蛇竄出來呢?”王嬸還是害怕得不行,都有點像是驚弓之鳥了。
“額,這個你們放心,門被寧寧鎖了,鑰匙只有她有,除了餵食,她不會把那條蛇放出來的。”寧緋月連忙安撫兩人,生怕他們給嚇壞了。
老實說,再次見到那條蛇,她也給驚壞了,這才過了多少天,一條香腸粗的小蛇就跟充氣一樣長了那麼粗那麼長,明顯不是條普通的蛇。
她暗自猜測,女兒該不會從普渡寺帶回了一條靈獸白蛇吧,這種生長速度,絕不可能是普通蛇類能有的啊!
楚寧的解釋,也證實了她的猜測,說是這條蛇體內有龍的血脈。
寧緋月對此並沒有什麼懷疑,只因她想到,那個名叫《白蛇傳》的傳說故事裡,身為女主角的白蛇白素貞不就是一條蛇麼?據後世人的種種考證,還說白素貞是女媧身邊的白矖和騰蛇的女兒,而白矖正是所謂的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