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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按照你說的方法嘗試著打製了幾件器具,卻發現不管我怎樣改進,完成的鐵器總是堅硬有餘卻柔韌不足,輕輕一扯就斷了。這鐵器可是用於挖掘河道的,碰觸在岩石上必然缺損的很快,照這情況看來,這批鐵器根本就無法使用啊,小福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祝小福看著眼前赤膊奮戰的冶煉人員,無語的拍了一下額頭。這些投擲礦石的工人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就不知道分揀一下材料麼?粗石頭混合著礦石也被一同扔進去了,就照這冶煉方法能製成才怪。
還有不是跟他們說過要按照比例填放冶煉材料的麼,那分辨比例的度量工具呢?不要告訴我就是手啊,每個人的手掌大小不同,怎麼能如此隨意的將手的一握當成度量工具呢!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就這麼瞎搞,能打造出鐵器都能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祝小福指了指地上堆積的礦石,示意姒禹仔細觀察一下它們。“你看這裡,就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麼?”
姒禹蹲下身子,用手撥拉了幾下外層的鐵塊,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那是當然,”祝小福在裡面撿了兩塊材料出來,“你沒有發現它們的顏色並不一樣麼。這些是鐵塊,而這幾塊是石頭啊!把石頭扔進去冶煉怎麼能鍛造出質量好的鐵呢!”
看到姒禹點了點頭,祝小福又補充道,“還有他們的手一個個烏漆麻黑的,像是直接抓了礦石就扔進爐子裡。這樣能保證礦石、焦炭和石灰的比例麼?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度量工具,可以用樹枝做成的木桶來代替,總比手去直接度量要準得多吧。”
姒禹想了想,發覺確實是這麼回事,於是吩咐眾人把冶煉方法進行修改。下一爐就按照小福的指點去試一試,如果還有問題再對症下藥。
正在冶煉的眾人也沒有表示什麼反對的意思,僅僅過了半小時,一個簡易的度量器便被抬了進來,製作雖然粗糙,卻也夠用了。
“咱們是初次煉鐵,細節問題太過冗雜可能一時間無法明確,總要邊試邊改的。現在鐵器方面總算有了個大體方向,河道疏通的方法,你可有了眉目?”姒禹似笑非笑的看向小福。
這是要考察我呢,想起三天前自己發出的豪言壯志,算算日子也確實是今天該交卷了。
“嗯,我這有幾張圖紙,您來看看可行?”祝小福覺得河道疏通方案單用語言表達是無法詳盡的,於是就羅列了許多圖稿方案,然後用炭筆仔細描繪在樹皮上。
姒禹接過小福手中的樹皮,仔細端詳了一下上面的圖畫,臉上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他跟著父親遊走了半輩子,對於洪水易泛的位置可謂是如數家珍,這圖紙上描繪的河道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哪個地段。不過上面標記的許多符號他都感到一知半解,就像這個歪曲的箭頭又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圖紙具體表述的是什麼意思,說真的,我雖識得上面的位置,卻並不清楚你在這裡標記圖示的含義啊。”
“你看,我都忘記給你解說了。這張圖畫的是一截河道,這邊是河流的上游,水是從這個方向流過來的,這個三道波浪形代表的是水流,箭頭的指向就是水流方向。而這個三角形則是代表了龍門山,它就堵在河道的中央。水流要想流暢的經過這裡勢必要將堵在這的山給移走,可是你也說了,這工程量太大,沒有個幾十年是根本完不成的。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我們可以在山的中央挖取一條山洞,這樣水流就能夠直接穿過山洞流向下游了。”祝小福一邊指著樹皮上描繪的圖形,一邊講解著上面各種標誌的含義,又詳細表述關於抗洪應該採取疏散為主的策略。
姒禹聽到這一張張圖紙所代表的含義,震驚的無以複加,這麼困難的抗洪問題,我跟父親苦思數十年而不得其解,就這麼簡單的被小福所化解了?
“我自認為考察過無數河道,已經很熟悉洪水形成的原因,可是提出的治理方案卻並不理想,沒想到小福今日所說的堵不如疏竟給我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可是你卻並沒有考察過所有的河道,這又是為何?難道我之前的考察真的是在做無用功麼。”說罷,姒禹連連嘆息,竟顯得人頹唐了許多。
他或許是在想自己多年考察,卻並沒有解決水患的問題,小福這才短短幾天就能發覺其中端倪,歸根結底只能是自身能力不足帶來的問題吧。
既然我跟父親一樣也是能力並不強的人,又如何能夠保證自己做出的決策是正確的,又如何帶領族人走向更好的生活呢?
“你不要這麼想,”祝小福發現他如此頹廢,安慰道:“如果沒有您和先帝的努力,我又怎麼會想出這些對策。是你多年奔波描繪出河道的問題,我們現在才能很順利的發現這些解決方法。再說,這堵不如疏您已經在龍門山的方案中用過了,只是您一時沒有想到將它拓展在整個防洪區域中,平白讓我沾了個光罷了。現在方案確定,你可帶加把勁趕緊幹活啊,徵集民眾還要靠你的號召力呢!”
姒禹一聽這話低落的神情轉眼間變得神采奕奕的,“你可真會安慰人啊!那我就繼續努力,早晚要將洪水的問題給徹底解決。”
看著姒禹嬉笑間放鬆了神情,祝小福也開心的拉了他胳膊一把,“後面試做的鐵器也差不多能夠出爐了,我們去看看如何?”
姒禹盯著小福放在自己臂膀間的青蔥手指,有些不自然的道:“嗯。”
鐵水像紅色的絲絨從高爐裡緩緩流出,眾人迷濛的眼神中火光正在熠熠生輝。
“快,拿模具,鐵水要淌出來了!”小福尖叫起來,這麼滾燙的鐵水,一個不留神可是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