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酷無情的回答讓顧梓君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她下巴搭在桌子上,“不能喝酒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啊……”
“真的假的?那天香樓可是蕭家的產業,牌匾怎麼會壞了呢?”
“就是,聽說那牌匾還是逸王殿下親手寫得呢,怎麼會無緣無故破了呢?”
“你們別不信,我可是親眼看到那牌匾掉下來的,還正好砸到了蕭家那個跛腳少爺面前,可把他嚇得不輕……”
聽著隔壁包間傳來的議論聲,念冬立馬看向了垂頭喪氣趴在桌上的顧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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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君也正好看向她,見她這副表情,立馬瞪大了眼睛,“你幹嘛這麼看我,不是我乾的!”
“真不是我乾的,要是我的話,肯定就承認了嘛,我又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念冬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半晌,“那會是誰幹的啊?總不至於是天降正義吧?”
“天降正義?那你還不如懷疑一下逸王。”
“逸王?他不是……”
“他是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樣的事兒還需要他親自出手嗎?”
聽到顧梓君這話,念冬臉上露出幾分不可思議,“小姐,你是說逸王殿下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單純嗎?”
顧梓君聳了聳肩,“這我可沒說,不過啊,這皇家的人,有幾個簡單的?你還是長點兒心吧!”
念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顧梓君也沒有再說話,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旁邊人聊天。
“這逸王也是真慘,堂堂王爺得了那樣的病,怪不得蕭丞相家的小姐寧願自盡也不願嫁!”
“哎,你們說,這病不會是遺傳吧,你看當今聖上大婚大半年了也沒聽說有皇嗣,不會也不行吧?”
“噗”,顧梓君忍不住噴了出來,她真想給隔壁的大哥鼓個掌,你們可真是太有才了,這都能猜到!
念冬嘴角抽了抽,把帕子遞給她,“小姐,您好歹也注意著點兒……”
“噓,別吵!”
“皇上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皇后快不行了是肯定的,聽說皇后娘娘病了,皇上還把她一個人留在行宮靜養了,這不就是沒希望了嗎?”
顧梓君再一次見識了什麼叫湊熱鬧湊到自己頭上。
“你們說,要是皇后娘娘真不行了,下一個上位的會是誰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蕭貴妃啊,人家親爹可是當朝丞相,太后又是她姑媽,我聽說啊,若不是當初先皇那道遺旨,皇后之位就肯是蕭家的了……”
“好了好了,說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是宮裡人呢,搞的這麼清楚,再胡說小心閃了舌頭!”
“哎,你這人,你不信就算了,怎麼還懷疑我呢,我有個表兄在宮裡當差,這都是他告訴我的,再說了,這些事兒早就傳遍了,誰不知道皇后不受寵啊……”
旁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念冬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顧梓君的臉色,她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平靜。
“小姐……”
“放心吧,我沒事兒。”顧梓君衝她輕笑了一下,她是真沒事兒,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走吧,吃也吃飽了,故事也聽夠了,咱們回去歇會兒。”
回到一開始的客棧,顧梓君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今日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她也確實有點兒累了。
接下來,顧梓君帶著念冬又逍遙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來到了雲府門外。
“小姐,咱們真要翻牆進去嗎?若是被發現了當成賊怎麼辦啊?”
念冬看著面前高高的院牆,實在不能理解顧梓君的做法,大大方方走正門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大晚上來爬牆?
顧梓君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傻啊,這附近住的都是朝中大臣,咱們從大門進,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大晚上的,有誰會看到啊?”
“正因為大晚上的,才不能走正門,表姐快要出嫁前幾天有陌生男子深夜來訪,你讓其他人怎麼想?”
聽了顧梓君這一通說辭,念冬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但還是點了點頭,“還是小姐考慮得周到。”
顧梓君挑了挑眉,“那可是,一會兒小心點啊,別真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