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方面,河丘軍共有二十個師團,流風赫在河丘各地佈防十個師團,調到旦雅的有十個師團,被他整編的旦雅軍有十七個師團。
雖然被定性為叛賊,但流風赫依然以帝國軍河丘統領自居,他對士兵們說:“朝庭在監國委員會治下公理盡喪,將士平亂反被誣陷,此皆監國委員會亂命,我命令你們從現在開始,替陛下守護這片土地,守護這塊土地上的民眾,不使亂政禍百姓,直到陛下回朝的那一日。”
無論是兵力還是名份,優勢都在帝國軍方面,帝國軍一路狂進,而流風赫就好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只想守護一方安靜。
他將旦雅地區所有軍隊都集結節在旦雅省與卡丘省邊界,帝國軍沒費任何功夫就推進到旦雅核心,同樣,留風赫也有好處,他沒損失兵馬。
遠京軍對河丘的攻擊異常的不順利,流風赫在各地的佈防嚴密無縫,普欣試圖從河丘地區開啟缺口的計劃等同於失敗,就在他想調集更多軍隊時,西北蠻族開始蠢蠢欲動,駐守亞魯木齊的三十九師團隨即與之發生沖突。
蠻族是流風赫平定的,經過近十年的休養生息,它又再次強大起來,值此重要關頭來犯,沒人相信他們會跟流風赫沒關系。
流風赫,你隱藏的真是深啊!
西北出現新敵情,監國委員會只得命普欣固守本地,而寄希望從旦雅突破。
帝國軍兵分兩路,左路由秀字營陳誠領軍,右路軍藍城軍由杜亞風主持。
流風赫命十字陸戰騎師尤先科率領十萬整編後的旦雅軍沿著當年流風皇後馳援旦雅的舊路佈防,對藍城軍採取守勢,他本人則領河丘軍精銳在卡丘平原與陳城對峙。
帝國軍有重騎,輕騎,重鎧等諸兵種,前敵指揮官陳誠首先命輕騎兵發動攻擊,流風赫以重步兵迎之。
隨後各軍種發動沖擊,流風赫不斷收縮防線,形成分點設防的局面,戰局有利於帝師分割包圍,陳誠下令大軍分而圍之,圍而殲之。
就在大家以為戰局已定時,流風赫三萬連環騎馳出陣地,連環騎兵是三至五匹馬由鐵鏈鎖在一起,進出同步,可大大增強沖鋒時的沖擊力。
邱清泉高坐前排,他避開帝師鐵甲重騎所在,以連環騎沖擊陳誠的輕騎兵和步兵。
戰馬連環,聲勢浩大,套馬的鐵鏈行進中發出的鏘鏘聲有如戰鼓,敲擊著帝國軍士兵的心髒。
一個輕騎師團,不到十分鐘就被沖散,一個步兵師團,一次就被沖跨,士兵跑不過戰馬,被無情的踏在馬蹄下。
一個又一個師團被沖散,陳誠恨的咬牙切齒,他命秀字營前去阻擋流風赫的連環騎,然而效果並不理想,在鋼鐵洪流面前,秀字營不過多堅持了一刻。
流風赫搖動令旗,邱清泉馬上會意,連環騎避開重騎兵,在戰場上不停的踐踏帝國軍的輕騎和步兵,防守的流風赫部步騎旋即轉入反攻,陳誠無法將戰線維持,他下令重騎兵和秀字營斷後。
戰鬥結束後,陳誠焦急的等待傷亡統計,那神情如喪考妣,英木蘭亦好不到哪去,兩人相對無言。
崔鼎儀走近他們小聲喚道:“大人,統計出來了。”
“怎麼樣?”陳誠和英木蘭同聲發問。
“輕騎兵陣亡失蹤一萬七千人,重傷六千人,輕傷無計,步兵陣亡失蹤兩萬四千三百人,重傷一萬一千人,輕傷未計,秀字營傷亡一千三百八十人,重騎兵陣亡失蹤七百五十人。”
英木蘭的心沉入谷底:“這仗沒法再打了,傳令大軍退入卡丘和多倫守城,我將戰事報告監國委員會。”
陳誠木然的點頭,將行軍的事,交由崔鼎健去處理。
崔鼎儀去沒多久,又折返回來:“兩位大人,叛賊流風赫送來一封信。”
英木蘭看後,抑制不住的大罵他虛偽。
陳誠接過去看,只見信中寫道:
英木大學士鑒,代轉監國委員會:
流風赫不忍與帝國相離,今日之局面誠恨,餘望帝國體諒將士心寒,百姓生計,終此,河丘軍團願退守河丘,不為旦雅累,為天下安定百姓生計,旦雅地區卡丘以南可為非軍事區,如此,連環馬解甲,旦雅安定,天下幸甚!
流風赫
帝國二十六年七月五日
“反都反了還不忍相離,真他孃的虛偽。”一向注重儀態的英木忍不住爆粗口,他對陳誠道:“你在這邊固守,我回帝都與三位大學士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