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道:“我們奉陛下明詔監國,有大義名份,其他軍團斷然不敢公開插手,否則就是叛逆。”
英木蘭思索良久,道:“白川大人說的很對,兵變絕對不能容忍,我們一面按明羽大人說的給旦雅軍官下令,一面調集大軍,蒙拿統領一向深明大義,想必也是會贊成監國委員會的建議。”
當天晚上,監國委員會發布通令,要求旦雅軍肇事的軍官馬上釋放德林統領,接受監國委員會調查,否則將作為叛逆處理,通令同時要求,旦雅軍忠於帝國,忠於職守的全體軍人行動起來維護旦雅軍榮譽。
通令發布後,中央軍隨後召開新聞發布會,嚴厲的遣責了旦雅兵變的暴行,中央軍統領蒙拿指出,兵變既屬叛逆,希望旦雅兵變的作俑者能及時懸崖勒馬,不要做千古罪人,中央軍將密切關注事態進展,全軍隨時聽候監國委員會調遣,準備隨時為國掃平叛逆。
緊接著,禁衛軍,秀字營發布宣告,堅決支援監委會採取的一切措施,希望旦雅盡快恢複穩定,禁衛軍,秀字營隨時聽候監委會的召喚。
佔據輿論的制高點後監委會開始籌備平亂,英木蘭與蒙流芳商議後,決定從中央軍調五個師團,加上秀字營的崔鼎儀師團,哥樂侯師團共計七萬人,英木蘭擔任平亂軍總司令,陳誠為前敵總指揮。
事件越快平息越好,確定了戰鬥編列,英木蘭讓陳誠以最快的速度制定行軍計劃,大軍在元月二十日前必須出發,二月上旬要將動亂平息。
陳誠不負使命,二十日前,七萬大軍全部走出中央軍防區,至於具體的平亂方略則需要到了旦雅,根據情況來決定。
大軍在公路上嚴陣前行,中央軍的鐵甲騎兵踏在公路上,沉悶的馬蹄聲像戰鼓一般,催人奮進。
身負使命,領鐵甲建功,這些對英木蘭和陳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英木蘭心中隱隱擔憂,陛下去國這麼多年,四學士監國不勉託沓朝政,朝庭沒有強勢人物掌控,那些手掌雄兵的鎮番開始生出驕橫之心,朝中二皇子一黨又加紫了腐蝕拉攏朝臣的腳步,另外三位大學士態度亦值得商傕,明羽的女兒嫁給了奧斯,紫川來與白川的女兒有婚約,羅姆基看上了明輝的孫女明珠,三天兩頭跑明府。
陳誠策馬與英木蘭並騎:“英木大人,前面就是多倫湖了,我們無法調集足夠的船隻,大軍只能繞行卡丘行省了。”
英木蘭點點頭表示知道,而後問道:“先前派出的特使有訊息回報嗎?”
“還沒有,我們今晚在多倫市宿營,相信那時該有飛信來報了。”
兩人邊說邊走,不等到多倫市,負責伺養信鴿的使者匆匆來報:“大人,有紅色信件。”
帝國軍在關內菁華地區一律使用信鴿傳訊,紅色信件那是特別重大的軍情,只有最高負責人才可拆閱。
英木蘭接過信件,眉宇皺成川字形,陳誠心中一沉,不禁問道:“大人,可是形勢失控了,打起來了?”
英木蘭將信件遞給他:“比那還嚴重。”
信中寫著:“流風赫出兵旦雅,斬殺旦雅軍旗本級以上軍官兩百三十五人,士卒亡三萬餘人,現河丘軍團六個師團駐軍旦雅。”
陳誠氣得將信件捏成一團:“流風赫,誰給了他出兵的權力。”
英木蘭面無表情道:“根據帝國行軍法第五十九條,轄內及周邊發生重大事件,軍團統領自行判定是否危害帝國安全,緊急情況下統領可先行出兵,而後報備帝國軍務處。”
陳誠平複了下心中的怒氣道:“流風赫這小子起了異心,我們得趕快趕過去。”
大軍滾滾向前,一月二十七日,抵達旦雅近郊。
河丘軍團副統領邱清泉出城拜見英木蘭:“下官河丘軍團邱清泉拜見大學士,陳老師。”
陳誠惱道:“是你,流風赫真是好大的架子,不知道英木大學士前來嗎?”
“老師你誤會流風統領了,統領大人身為河丘軍團長,一直在河丘司令部辦公,還真不知大學士和陳老師來了。”
“那真是誤會流風統領了,那個你叫什麼來的,現在可以讓開了,我們要進城。”
“下官邱清泉,恭迎大學士和陳統領,只是這兵馬還是在城外安營的好。”
“放肆,帝國之地,帝師焉有不入之理,大學士此來特為肅清叛逆,任何阻擋帝師的行為皆為叛逆。”
陳誠一直高高在上,不給邱清泉半點好臉色,邱清泉也是個暴脾氣,他橫阻道:“旦雅兵變波及河丘穩定,流風統領恪職護民,根據帝國行軍法第五十九條,派下官領兵前來平息動亂,此刻動亂剛平,城內軍心民心紛亂,請大學士酌情不要進城添亂,否則發生不可控的事情河丘軍和下官概不負責。”
“你在威脅本官嗎?”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善意提醒陳統領。”
陳誠還待喝斥,英木蘭阻住他,他冷目掃過邱清泉:“馬上通知流風赫來見,大軍城外紮營。”
河丘到旦雅,快馬半日即至,然而流風赫卻遲遲不來,兩日後才派毛疾人為信使,聲稱河丘軍受到旦雅事件影響,軍中出現不穩,請求英木大學士授權他行使緊急狀態,至於來河丘見大人,那真是不好意思,他實在是脫不開身,不敬之處待將來安定後,再行登門賠罪。
英木蘭強壓怒氣,以監國大學士身份修書一封交給毛疾人道:“你將這封信交給流風統領,代我轉告他,行差踏錯想再後悔就來不及了,請他三思而行。”
“大學士的話我一定帶到,下官告退。”
毛疾人走後,英木蘭對陳誠道:“流風赫反心已定,你馬上回帝都面稟三大學士籌備應對;轉告太子妃殿下,覆巢之下難有完卵,請她與紫川寧皇後尋求暫時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