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哈特親自參與指揮,他不得不承認,敵人的戰鬥素質真的很強,心中疑問:“前兩次敵襲也有這麼多人嗎?”
“是的,挪典人成群結隊,更可恨的是他們打一通就跑,我軍未能取得有效還擊成果。”下面的軍官為了推卸責任,更是拼命誇大仁軍的規模。
根據情報,賈岸的正規仁軍只有四萬人,偽軍兩萬人,這三次襲擊,仁軍出動的人馬有兩到三萬,且絕不可能是偽軍,他們沒有這種戰力,前面一百裡應該還有埋伏,難道情報錯誤,仁軍根本就不只四萬人在賈岸。
要命的是,這是萬人隱藏在自己身側,隨時準備著給自己咬上那麼一口。哈特決定,大軍暫緩前行,派出得力斥候把他們找出來而後消滅。
深夜,天月軍的大營安靜了下來,負責警戒計程車兵絲毫不敢大意,他們舉著火把,五裡外開始密集的梭巡。
寂靜的原野,士兵的腳步踩在沙石枯草上發出的聲音清析可聞。
“呯”的一聲響,在夜空中傳的好遠。
“誰誰?”巡視的高盧軍士兵緊張的大聲喝喊,俱都將戰刀擎在手上四處張望。
這時,草叢中竄出一隻大兔子,在士兵們瞪大的眼球下,快速奔向前面的灌木林
。
巡邏隊的小隊長為了緩解手下緊張的情緒道:“只是只兔子,大家不用緊張,繼續以巡邏。”
一名騎士附合:“就是就是,我們有二十多萬大軍,挪典人豈敢來。”
然而他的話還未落,灌木林中就傳出利箭破空的嗤嗤聲,未等他們呼喊,數百支箭將他們統統射成了刺蝟。
騎兵高吼著從密林中沖出來,直奔天月軍的後營,他們的目標是糧草。
“敵襲,挪典人來了。”
“不要慌,快到自己的序列。”
“準備戰鬥。”
從襲營的方式來說,仁軍選擇的很不恰當,給了天月軍足夠預警的時間。
但今西有自己的著重點,天月軍警戒嚴密,想要偷襲基本不可能,既如此,還不如大張旗鼓,給天月軍造成強烈的視覺沖擊,同樣能達到騷擾的目的。
哈特雖然年輕氣盛,可他卻也不傻,糧草對行軍的重要他很清楚,守護輜重的部隊戒備森嚴,仁軍並未能成功摧毀他的後勤。
“敵人有備,撤。”仁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領軍的大隊長呼啦一聲,傾刻之間撤的幹幹靜靜。
就這樣,今西用四萬騎兵前後襲擊,日夜騷擾,將天月軍遲滯了數日。哈特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他分出五萬騎兵專事追尋這股敵軍,大軍則不顧一切,要推進賈岸。
對這一新情況,今西馬上作出應對,留小股部隊作疑兵牽制哈特的騎兵,大隊迅速回撤為天月軍選好的墳場阻擊,在那,仁軍已經層層設障。
仁軍棄馬下溝,依託工事阻擊,運用得當,阻擋天月軍三五日不是問題,那時,菲特烈也就該回賈岸了。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哈特為防仁軍使詐,採用正統的步步推進之法,要以巨山蓋頂之勢,將仁軍碾成蘼粉。
戰鬥進行的異常慘烈,仁軍單兵作戰力雖高於天月軍,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兵力相差太大,使仁軍的傷亡非常大。
這可都是仁教的利器,將來還要靠他們殺入米蘭教庭,今西無法坐視不理,不得不將陣地一層層丟棄。
四日後,仁軍全部撤進賈岸,這期間,摩斯丁拼命加固了賈岸城防,而天月軍則考慮到仁軍頑強,有城防依託,日內難以拿下,開始填平溝壕,擇地安營。
又過數日,菲特烈自倫齊趕回,今西將瘟菌一分為二,命人連夜送出一份去加特,自己則趁夜穿越天月軍的封鎖,將瘟菌投入天月軍取水的水庫。
連日來,天月軍持續猛攻賈岸城,摩斯丁部防守吃力,今西不得不將仁軍做為預備隊派上城頭,他在考慮,將戰力消耗在這些將死之人身上值不值,是不是應該暫時撤出賈岸更恰當。
果不期然,這是天月軍最後一次攻城,在挪典軍上城後旋即退卻,第二日,沒有動靜,冒死替出的偵察兵報告,天月大營抬了數百具屍體去南方山林掩埋。
今西拈須額首:“很好,傳今全軍磨刀,今晚酒肉管夠,明日出城屠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