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隨著丹弗森的吼叫,海牙騎兵開始發起沖鋒。
立身高處的紫川臨晃動訊號燈,六角星芒在夜色中像齒輪般轉動著磨絞海牙軍。
始一接觸,就帶起了大片的血花。
這只是開頭而已,正規建制的海牙軍素質並不差,在軍令之下亦是勇敢的沖殺,不過給仁軍造成的損失並不大。
紫川臨遠觀局勢,隨勢上下晃動訊號燈,這是他與部下約定的訊號,信燈上下三晃,六芒星角放緩轉動磨絞的節奏。
如此一來,仁軍傷亡開始上升,海牙軍則是越戰越勇。
丹弗森只攻轉動中的六個星角,對於星輪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攻進去。
真是個狡猾的對手,不過我的六星陣形一直保持完整,你的沖鋒方陣因為停滯已經散亂。紫川臨再次傳令,星角騎兵迅速以三角狀橫切海牙軍之腹,欲將之裹卷進六星陣中。
“不好,快撤。”
丹弗森意識到不妙時,仁軍騎兵已經和他多半部隊膠著一起,步兵則像花朵開放般,由內向外沖殺,形成夾擊。
在仁軍騎兵的外面依然有著不少的海牙騎兵在沖擊仁軍騎兵,意欲阻止複陣。
這是包圍和反包圍的局面,雙方兵員的戰鬥素質相差不大,這仗打下去,強大的一方將最終取得勝利,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紫川臨不願意打這種仗,他不想有太大的傷亡,卻必須咬著牙打下去,現在只能在戰術指揮上用心,爭取將傷亡降到最低。
兵力處於劣勢的丹弗森,避戰的想法更勝於紫川臨,當仁軍騎兵刺穿他的陣腳時,他已經在想該如何撤退了,還算他沒老糊塗,沒有下令立即撤退,部隊還能保持指揮通暢,裡外互助,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都將不複存在。
明著是要消耗挪典仁軍,可丹弗森也不想自己的軍隊損失太重,年逾六旬的他寶刀未老,於六芒星中組織破陣突圍。
“這老家夥還真有兩下子。”紫川臨看著陣中的丹弗森感嘆,伸手執起一旁的硬弓,挽弓搭弦卻未射出,對於這種勇敢的老戰士,理應給他戰死的榮耀,而不應該是冷箭。
放下弓箭,紫川臨再次搖晃訊號燈,陣地的星角騎兵收到軍令,全力發動沖擊。
此時仁軍步兵已經到位,在多於己方軍夾擊下,海牙軍漸成不支之勢。
轉動的六角齒輪既快且狠,給了海牙軍重創,加之夜晚作戰情形混亂,丹弗森自咐再戰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在突出仁軍騎兵星角後,果斷下令撤退。
敵人遠去,挪典軍幾名大隊長共同向紫川臨請求追擊。
“夜晚行軍不便,傳令就地紮營,全力救治傷員,哨探外放五裡警戒。”紫川臨撂下這麼一句話就不管他們迫切的心情,跑到衛生隊去給軍醫做助理;幾位大隊長心有不甘,轉而求著莫言一起再去說項。
看到身為教主的紫川臨不顧身份全神救死扶傷,他們自不會直言,過去攬起活道:“這些事情交給我們來就可以了,教主你還是運籌帷幄吧。”
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不問可知,紫川臨道:“好,你們幾個各自負責照料自己的傷兵,我去研究明日的作戰計劃。”
幾位大隊長眼巴巴的看著紫川臨回了中軍大帳,卻是不敢多言,只能面面相視無言,最後還是莫言打破沉默:“教主的每一個決定都大有深意,不是我們一介武夫所能看的透,這次想必也一樣,我們還是執行命令好了。”
這些大隊長們順坡下驢,馬上就有人附合:“對哦,教主是光明神在人間的使者,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得到神的授意,聽教主的指定沒錯。”
說到光明神上,餘人再沒有意見了,雖然之前的神罰讓人不可思議,亦有諸多的蹊蹺,但這種事不應是自己可以深究的,誰也不會傻的表露出異議。
一夜無事,清晨,紫川臨傳令回師德魯城。
“教主,我們不是要去破倫齊嗎?”莫言代表了三軍將士的疑問。
“哈哈哈!”紫川臨笑道:“那是引丹弗森出城的無奈之舉,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倫齊就交給今西前輩了。”
行軍中,前方有信使來報:“啟稟教主,摩斯丁將軍昨夜成功襲取了德魯城,巴布皮將軍依計在城外設伏,重創了丹弗森回撤的部隊,現在他正率殘部拼命向海牙南部地區逃亡。”
確認拿下德魯城,紫川臨當即修書一封,授命今西總攬海牙事務,並建議他設法與海牙南方軍團和大貴族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