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狠狠的撞。”博古在陣中大聲的喝令。
進攻有軍官指揮本常事,可這名軍官舉止帶著威嚴,聲音可直達一線陣地,遠遠超出一般的前線中下級軍官,紫川臨瞬時關註上了他,他極目遠眺,發現博古的肩甲上有金星在閃爍。
“竟然是個將軍,拿弓箭來。”
一旁的埃塞森知道紫川臨要弓箭做什麼,他以最快的速度找來一把硬胎弓:“這麼遠,能射中嗎?”
紫川臨無聲接過弓箭將之拉成滿月,呼的吐出口氣,羽箭帶著一道白芒在戰場上空飛過,直穿博古咽喉。
射中了,射中了,教主真是個神射手啊!這一刻,三十七八的埃塞森歡快的像個孩子一樣拍手稱道。
他的這種反應並不是幼稚,而是源自內心的歡喜,紫川臨並不認為做為一軍主帥就應該屏棄喜怒哀樂,是以並不反感,他伸手與埃塞森擊掌相慶道:“你看著城門這裡,我去左右兩翼,或許還會有收獲。”
手下恭候教主再展神技。
右翼騰格裡部,不到一個小時,就己傷亡過千,戰鬥之慘烈,言詞難以盡述。
他是戴維一手提拔起來的將官,知道長官的困境,是以這仗打的是非常拼命。
有了之前城門外的先例,紫川臨很快就發現騰格裡的所在,他如法泡製,海牙軍又一員悍將死不瞑目。
博古戰死了,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嫡系,戴維覺得極為惋惜,不過將軍沙場戰死,馬革裹屍是最好的歸宿。
“報,第七軍騰格裡將軍在陣上被敵人一箭穿喉。”
“什麼,騰格裡也戰死了。”戴維驚急,而後想到,又是一箭封喉,敵人有此神箭手,穆西危矣!
“傳我召令,命穆西將軍速來大帳商議軍情,三軍各副將組織撤出戰鬥,預備隊掩護斷後。”
一張弓,兩支箭,射兩路軍大將,古來怕是沒幾人能做到,紫川臨足以自傲了,可他並不滿足,他提著弓箭還要去射殺敵軍左路將軍。
好事成雙,可一可二不可三,當他趕到左翼重地時,穆西已接到了戴維的軍今,在衛隊簇擁下向著後方隱去。
“算你跑的快。”
紫川臨發現敵軍開始組織撤退,遠處的殺氣消散,才覺汗濕衣衫,遂丟棄弓箭直接下城回將軍府去消熱。
晚上,埃塞森喜氣洋洋的來找紫川臨賀喜:“教主一箭射殺博古,一箭射殺騰格裡,戴維麾下三太保去倆,穆西要不是溜的快,也得交待在城下,教主神箭真是神乎其技,自今日起將威震天下,請容許末將向你祝賀後對你保持崇拜。”
“打住打住,祝賀可以,崇拜就不必了,本教只要美女的崇拜。”
埃塞森訕笑道:“那我找幾個絕色美女替我崇拜好了。”
“那多麻煩,我聽說你家姑娘今年十七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讓她來崇拜我就好了。”
“那是假的,是謠言,我家孩子還小,她還在上學求知識,教主你做為仁慈的光明神使可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啊!”埃塞森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狐貍~一崩三尺高。
看到埃塞森那緊張的樣子,紫川臨忍不住哈哈大笑,埃塞森也發覺自己緊張過頭了,臉上擠出幹笑,心裡卻依然想著,得盡快安排大妮子回王城去。
紫川臨問:“戰後統計出來了?”
埃塞森點點頭:“我軍陣亡四千六,重傷三千四,輕傷四千多,海牙方面預估比我們多出二分之一。還有就是戴維派人送信來,提議交換傷俘。”
“戰爭還沒結束,怎麼突然想著交換俘虜,那名敵將的身份審出來了嗎?”
埃塞森慚愧道:“那斯嘴硬,他失血過多,我們卻是不便再用刑。”
“此人來頭不簡單啊,你可以漫天叫價,與他們討價還價,把這事先託一託,等宣教使回來後,我們再合計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