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騎感覺無比的憋屈,他們追擊挪典敗軍,在天上亂箭齊發也能造成大片死傷,而今碰到武裝到牙齒的殺鷹行動隊,亂箭取得的效果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對方的弓箭卻給自己造成巨大的損失。
短短的十幾分鐘,就有近百騎被射殺,飛鷹團長不得不命令鷹騎拉高飛行高度。如此一來,除了許德贊外,餘人的箭已不能對他們有效射殺。
“天月狗!”
“膽小的龜孫子!”
“沒種就夾著尾巴滾吧!”
……
戰地上,殺鷹隊肆意的嘲諷那些高高在上的飛鷹騎士。
面對如此譏嘲,驕傲的飛鷹騎士團中有人忍受不了,駕著坐騎俯沖下來要捍衛自己的榮譽,金鷹團員很客氣地松開了手上拉緊的弦,讓他帶著騎士的榮光回歸了天月的懷抱。
有了鮮活的例子,餘人再不敢輕易下來,雙方在這不大的山坡和藍天對峙。
相持半個小時後,奧尼爾跑到許德贊跟前道:“許大哥,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讓這些飛鷹騎士自己下來送死。”
“什麼辦法?”許德贊很自然的問道。
奧尼爾看了下週圍,小聲道:“辱屍。”
無任是各為其主的爭鬥還是,報仇雪恨的對決,在對方身亡後即作了結,這已經成為了公認準則,超越地域國界。
許德贊正在衡量利害,法塔赫很適時的過來添油加醋:“我看奧尼爾兄弟的法子可行,當著飛鷹騎的面,羞辱其同伴的屍體,他們必定要來搶奪,我們趁機可大殺一通。”
許德贊相信,如果以飛鷹騎士的屍體為誘餌,天上的飛鷹騎必定會死命相奪,但他不能不考慮,戰爭仍在延續,今日如果辱屍,他日己方戰死計程車兵落在對方的手上會是何等慘狀。法塔赫的第二大隊因為飛鷹騎而覆滅在辛加城外,他對飛鷹騎恨之入骨,為了報仇他可以不擇手段,故而慫恿辱屍,這主意肯定也是他想出來的。許德贊瞥了他一眼道:“傳令,帶上五十隻鷹屍撤。”
回到牛第寨,許德贊下令犒賞三軍,讓人烹了那些鷹,給將士下酒。
說實話,味道真不怎麼樣,不過大家還是吃的不亦樂乎,特別是第三和第四大隊騎兵,能吃掉這些飛鷹,心中莫不興奮。
席間,許德贊問博考:“天月教的飛鷹騎確實有優勢,就現如今所見之兵種無出其右者,為何列國沒有這個兵種而獨獨天月教可以有,如果說山南各國因為信奉天月教而受其制約,挪典與天月教世代為敵,為什麼不列裝。”
博考苦笑道:“誰家不盼著自家兵強馬壯,只是這飛鷹出自米斯山,只有天月教掌控的米蘭王國才有條件批次馴養,更重要的是訓鷹之術掌握在天月教手中,各國就是想偷獵走私,或以其他鷹禽代替也辦不到。”
第二日,得到訊息墨本老將海德希到牛第寨見許德贊,他首先祝賀許德贊取得西勝、青安兩場戰役的勝利,而後問道:“公主殿下領七萬大軍來援,我軍對雅圖布萊恩已有戰略優勢,是否即刻制定攻取雅圖的作戰什劃。”
許德贊道:“雅圖已在我軍股掌中,目下須先將牛第山道封堵,屆時布萊恩的希望破滅,不愁雅圖不破。”
“將牛第山封堵,那得需要多少兵馬?”海德希問道。
“五百軍兵夠了。”許德贊給他解釋:“牛第山高,巖層結構松軟,冬季積雪深厚,我們只要讓山上的積雪和被雪水浸松的岩土崩下來,開可封堵到明年四月,有四個月時間整軍經武,還愁雅圖不複。”
海德希訝異的合不攏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許帥絕招,末將佩服,佩服!”
許德贊道:“此道乃不得已而為之,牛第寨中諸將勇則勇矣,做大事尚欠穩重,老將軍既然來了,還請多多擔當。”
此戰必將在史冊留下一筆,海德希哪有推辭之理,他感激的望著許德贊:“許帥你說怎麼辦吧,末將萬死不辭。”
許德贊道:“選五百敢死之士,在牛第山道之間架五百張鼓鑼同時敲擊,聲波震蕩於兩梁,積雪自會裹挾岩土崩塌,只是這五百名死士難以活命。”
海德希沉重道:“用五百人換得王國再生,值了,王國會善得他們的親屬。”
許德特想了一會兒道:“此事有死無生,還需給弟兄們說清楚,可以安排部分俘虜,這樣可以少犧牲些兄弟。”
“末將明白了,許帥還有什麼要佈置的?”海德希最後確認方案。
“撤退事宜交給博考了。”許德贊揮揮手,讓海德希去作封堵準備。
午後,三萬多騎兵從牛第寨撤出,博考下令將寨子付之一炬,黃昏前,大軍全部撤過牛第山,山還中央響起了震天的鼓鑼聲,鼓鑼聲持續了約麼半個小時,山樑斷裂,其後是山搖地動的崩塌,遠在山外數裡的挪典騎兵,仍有百餘人被震落馬下,三軍將士無不變色,許久後,天地重又回複安靜,整頓兵馬後,許德贊傳今:“全體都有,脫帽,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