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上到沼澤,皆賴暴風雪,跟著自己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紫川臨心痛地輕撫暴風雪鬃毛:“此行真是辛苦了它,等過了這片沼澤,我一定要善養暴風雪。”
我自當踏遍千山萬水,而不是養一身肥膘!神馬通靈,搖首表示抗議。
這是一趟漫長的旅途,越到深處越難行,暴風雪每次都要先探路再啟程。
紫川臨發現,暴風雪去探路的時候仗著速度快,浮地照樣過。
暴風雪可以,自己是否可以呢?
答案是否定的,提氣行走,需要觸點借力,沼澤淤泥的浮力不足以長時間讓自己借力,得想個辦法才行。
淤泥就像水一樣有浮力,如果是直立踩於其上,浮力不足以沉載,人會下沉,臥著時,有足夠多的浮力支撐,人則可以在水上漂浮。
既然如此,只要分散力量重心,將人體的重力延伸分散,在浮泥上行走並不是沒有可能。
紫川臨將心中的想法與許德贊一說,許德贊也覺得有理,想起自己幼時玩耍過的一種遊戲興奮道:“我有種辦法或許可行。”
紫川一聽他說有辦法高興道:“快說來聽聽,如果可行將大大提高我們的速度。”
許德贊生於海濱,夏季的時候喜歡在海上沖浪,當即將沖浪的原理說出來,紫川臨以為可行。
暴風雪回來後,紫川臨駕著它伐回兩顆矮樹,製出兩幅沖滑板。許德贊有經驗先進行試驗,一試果然可以,經過反複試行,又對滑板進行了改良。
自此暴風雪在前面帶路,兩人駕著滑板跟在其後,穿越速度大大加快,一日數百裡行進。
行進的的速度很快,可是沼澤裡的死地實在是太多了,有時數百裡繞過去,直線距離不過十幾裡,一個月下來,他們連沼澤的一半都沒走到。
山中不知歲月,兩人在沼澤中穿行,滑板更換了不只一幅,天氣開始變熱,夜宿時有大蚊蟲出現,被叮上一口,能長出比拳頭還大的包,如此一來,連睡覺都不得消停,只有輪流著搖扇驅趕。直到許德贊發現,這些大蚊蟲對暴風雪的糞便異常不喜,於是將暴風雪的便便收集,每到宿營時,先將便攤塗於四周,兩人每日睡於糞中央,卻覺得異常香甜。
數月後他們進入一片沒有浮泥陸地,紫川臨道:“這該是盡頭了吧!”
許德贊舉目四望,天空依然灰暗的沒有半點生氣:“可能是個秘地,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向著前走,風化過的花崗岩石整齊鋪築於地上,延伸至前方。這是人工的痕跡;看四周荒涼,根本沒有人跡,是個遺棄之地。
難道是萬年前的文明,想到此處,紫川臨眼中泛起希翼的光,傳說中萬年前,人類可以飛天潛海,登月踏星,比現代先進的太多,若能一睹那時文明的輝煌,數月苦渡也值了。
許德贊驚異道:“殿下快看,那邊有字。”
紫川臨順著許德贊點指的地方,看到一塊石牌上確有字跡。
字跡很模糊,兩人於近前,認出了這是東澤文字,上面刻的大概是西盟北方防衛司令部。
西盟,應該是個國家或組織,但卻是聞所未聞,有史記載以來,這裡就是一片沼澤,大陸上也從沒有過西盟這麼個國家或組織。
紫川臨道:“看來我們真的是碰到萬年前的文明瞭,走,進去看看,希望能有驚訝帶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