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對奧斯道:“奧斯你說,八日晚上,你在天夢酒樓看到了什麼。”
“回稟陛下,禮教部奉命籌備移靈大典,臣曾向陛下提議,移靈期間,帝國停止一切喜慶歡娛,陛下寬仁,只是令百官為皇後齋戒;八日晚上,臣接到舉報,有朝中官員在天夢酒樓縱酒,臣憤而不過,帶了禮教部幾位同僚前去檢視,在二樓包間見到太子、太子妃、許德贊和另外一對男女,臣進去包間看到桌上杯盤狼藉,空酒瓶四處都是,太子擁摟著太子妃,那對男女也是一樣親暱,許德贊手中還端著酒杯。”
“就這些!”紫川秀氣惱。
奧斯當紫川秀惱的是紫川臨,接著道:“臣謹記陛下的旨意,看到太子竟在流風皇後移靈前夕如此作為,上前勸諫太子,不料太子不聽臣的勸告,還指使許德贊毆打臣等!”說著扯開上衣,指著胸前一塊胎印說:“臣不是許德贊對手,這還有淤青呢!”
禁衛軍押著皇都早報一幹人等進入太極殿,秀川陛下恨極他們,怒問:“這篇報道是你們寫的?”
皇都早報的老總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感受到紫川秀的怒氣,戰戰兢兢道:“確實是我們報社刊發的。”
紫川秀大怒:“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敢誣陷太子,來人,將他們托出去斬了。”
“要不是有朝中官員來報料,我們怎敢胡登太子私事!陛下開恩饒命啊……”
所謂朝中官員自然是奧斯,紫川秀不想再糾問,只命將報社的人殺了了事。
“等一下;”紫川秀喝阻了禁衛軍拿人,要追問報料人。
紫川秀不待其開口搶先道:“太子既未宣淫,皇都早報誣陷太子,自該問斬。”
這話的意思明擺著要包庇奧斯,要拿皇都日報的人出來,那表示不容拒絕。
“父皇,皇都日報刊發中傷兒臣的文告,雖是有罪,但只要他們願登報道歉,還兒臣清白即可,兒臣懇請父皇念其初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既然太子求情,朕姑且免你們一死,帶下去。”
“謝陛下不殺之恩,謝太子不殺之恩,謝謝太子殿下寬宏大量,我們回去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還太子一個清白!”皇都早報的人慶幸從鬼門關揀回了命,千恩萬謝的離去。
這時烏適進殿稟告:“陛下,天夢樓老闆林迪帶到殿外候宣。”
此時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無需帝迪上殿,不過紫川秀許久未見他,還是將他宣進來,以示要作處分。
紫川秀望著帝迪,心中又想起當年舊事,群臣只當他在想怎麼處理縱酒之事,許久後,秀川陛下宣佈最後處分:“太子臨孝禮在身,私相飲酒著令在東宮閉門反省一月,奧斯查禁天夢樓辦事不密,致令太子名譽受損,居家反省一月,秀字營許德贊在皇後移靈期私相飲酒,毆打同僚,著罰俸三月,天夢酒樓老闆林迪,邀約孝禮在身的太子私相飲酒,姑且念你商賈之流不通禮法,罰讀孝典一遍。”
這真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紫川系的官員甚為不滿,歐陽修想要出列發表意見,眼疾手快的明輝將其拉住,對他搖頭示意。
事情總算是結束了,紫川秀宣告散朝離去,文武百官向殿外魚貫出去。
紫川臨與帝迪出了乾坤殿停步在殿外階梯道:“大哥先回去,咱們兄弟改日再敘。”
目送帝迪離去,紫川臨與等候在殿外的許德贊一道,守在殿門處,等到奧斯出來,紫川臨過去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右手握拳,拳頭似雨點般打在他身上,邊打邊罵:“我讓你丫的栽贓,讓你丫的壞心腸……”
“救命啊……”
奧斯似被殺的豬般嚎叫,紫川臨充耳不聞,打了好一陣,像是打累了,一把松開他,奧斯摔倒在地上,口中連呼救命。
有人要去拉架,許德贊怒目而立,橫阻於前。
紫川臨拳打猶不解恨,抬腳又是一通狂揣道:“要不是看你爹的面上,本殿今天非踩死你不可,你們也給我聽著,我紫川臨不懼任何事,誰要給本殿找事,先掂量一下你們的爹面子夠不夠讓本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