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臨哈哈大笑,一行人進入酒樓二層的豪華包間,華盈盈再次鄭重向紫川臨和許德贊道謝。
品紅酒,吹蠟燭,吃蛋糕,幾人一起為華盈盈唱生日贊歌,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華盈盈與蒙流芳在一旁唧唧喳喳,三位男士繼續喝酒。
紫川臨許德贊都是軍旅出身,紅酒換成了白酒。
“華小姐長的賽天仙,又是一位杏林高手,大哥豔福不淺呀!”紫川臨本著幫大哥一把的好心,決定打鐵趁熱,藉著酒意把帝迪和華盈盈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給捅穿。
華盈盈又如何不會明白帝迪的意思,他數月來無微不至的關心,她在心裡早已接受了帝迪,現在紫川臨說起這事,她心裡實是歡喜的緊,卻不想被掛在嘴邊上,故意忽略紫川臨的後半句:“殿下過獎了,與殿下相比,盈盈的醫術不值一提。”
紫川臨見華盈盈不反對,趁勢道:“臨從未習過醫術,嫂子這話從何說起。”
華盈盈道:“殿下反腐倡廉,此乃醫國濟世之道,而我僅能醫人,不如殿下也!”
紫川臨極為難得的謙虛道“嫂子謬贊了,臨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殿下,盈盈自幼生活於市井,深受貪官汙吏所害,還望殿下大展醫世妙手,濟世安民。”
紫川臨訝異道:“是何人敢如此作惡,請嫂子詳細說來,臨定還嫂子以公道。”
華盈盈心有大委屈,藉著酒意娓娓道出,她家世代行醫,她爺爺華仲景還曾給紫川臨的母親流風皇後治過病,只是皇後沉疾頑苛並沒能治癒;華盈盈的父母在藍城開有一家通絡醫館,因為醫術好,待人熱誠,醫館的生意極好,帝國設立藍城軍區後,蕭林走馬上任。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在藍城得到詮釋,蕭林任藍城統領後,他的親友仗著統領的關系在藍城為非作逮,強買強賣,欺男霸女,蕭林的岳父也是一名醫生,見到通絡醫館佔地便利,求醫者絡繹不絕,遂生了低價收購的心思,華盈盈的父親本著濟世安身的心願,不想出讓醫館,不過數日,藍城軍區強行要徵他為軍醫,華父不從,被藍城軍士活活打死,華母也被玷汙,在羞憤之下自盡了。
帝迪打斷她:“盈盈別說了,蕭林貴為統領,阿臨現在也不能動他,你莫讓阿臨為難。”
“真是豈有此理,嫂子你放心,這公道我一定會給你主持的。”
“盈盈謝過殿下,但盈盈也知道,像蕭林這種高官非朝夕可以動,殿下以後記著此人盈盈就知足了。”
紫川臨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說實話,當初倡設廉政院,我主要是為了打擊吳華之流。”
除了蒙流芳外,眾人狂汗,原來這廝是存了打擊報複異己的私心,幾人在心裡對他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華盈盈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要熄滅,紫川臨馬上又給她撥亮了。
紫川臨道:“隨著廉政院的工作展開,我發現帝國官場十官九貪,貪腐之風已到不肅不行的境況,想來這也是父皇同意設立廉政院的原因。”
帝迪道:“這般說來,三叔也贊同你反貪,不知三叔給你的底線是什麼。”
紫川臨道:“父皇允我三俊之下,皆可反之。”
華盈盈起身下拜:“請殿下為藍誠地區千萬百姓做主,為盈盈做主。”
紫川臨讓蒙流芳扶起華盈盈:“都是自家人,嫂子先坐下聽我說;官場關系盤根錯節,牽一發動全身,就比如前幾天,廉政院拿了吳家幾人,現在滿朝官員對我深懷戒意,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帝迪思索一陣道:“吳華是紫川系的大佬,門生故吏遍天下,蕭林是秀字營長官出身,舊屬充斥三軍,此事確實只能徐徐圖之。”
許德贊道:“既要除他,就應快刀斬亂麻,陛下威嚴下,三軍將士斷無人敢助蕭抗殿下。”
帝迪道:“對啊,反腐是陛下認可的,許兄一言勝我無數。”
幾人商議如何鏟除蕭林,許德贊道:“殿下可命田禾帶廉政幹員以巡視地方的名義,前往藍城。”
紫川臨搖頭:“不妥,田禾一去,蕭林必有警惕,以他在藍城這麼多年的根基,想拿到他的致命把柄恐非易事。”
帝迪道:“蕭林畢竟是三叔的心腹之人,阿臨你先把動蕭林的意思跟三叔說了,他老人家同意,你就請他將蕭林調離藍城,那時要查他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