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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彙合後,繼續向格蘭克進發。
格蘭克是一座重鎮,極東軍區有駐紮一個師團在此,宣喻的特使早已派出,駐軍旗本和哥昂族頭麵人物在烈日下迎候,時至六月,太陽非常毒辣,眾人在列日下等候,臉上汗滴滾落,哥昂族長哥樂侯雖過三十歲,卻生得面如冠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也就二十出頭,此刻不時掏出手巾拭汗,他左右站得分別是部族大長老哥溫和大將軍哥景華,再後面就是哥昂族其他的顯貴了。
“郝大人,殿下確定午時會到嗎?”說話的是大長老哥溫,話中帶著些抱怨,不過因為跟駐軍旗本郝華年相熟,也就比較大膽了。
郝華年也是熱得難受,可等的是太子殿下,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不過三十五歲,百尺竿頭應該是沒有問題,若能得到太子青睞,他日成為部統大員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現在太子駕臨極東,先到自己的轄區,又豈能不小心翼翼,爭取到哪怕那麼一絲絲的機會,這番心思自然不會說出來,口中只道:“殿下大駕,我等臣子等著就是,”完了又似安撫眾人:“想來不會錯,秀字營陳長官治軍以嚴謹著稱,應該不會誤時太多。”
哥溫心中暗罵,說的好像忠臣節士平常收我好處不見你哪怕稍稍推讓下,有這種心思的可不只哥溫一人,哥樂候此刻就與他一般在心中唾罵郝華年,為了藉助駐軍抑制哥溫勢力,平日他是禮沒少送,哥溫的勢力卻日盛一日,心中暗罵,卻是不敢吱聲。
紫川臨倒不是想躲著烈日,反而將這當成一種磨練,從出發開始就拒絕乘坐舒適的馬車,烈日行軍這是戰鬥部隊必備的基本素養。只是極東十裡不同地,十刻不同天,早晨起程時遭遇暴雨,遲帶了行程;眼看午時無法抵達格蘭克,陳誠下令埋鍋造飯再行,全沒想到格蘭克城外的眾貴族饑腸轆轆的在那苦等,好在也不是很傻,午時過去沒見大軍影子,郝華年派出斥候隊前行探索,各自找個蔭涼的地方歇腳,軍官和貴族可以納涼,士兵就不行了,郝華年沒想到的是自己貪圖一時舒服,卻將數日苦心的佈置化為泡影。
眾人那個真叫苦苦的等候,平日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們幾時受過這份罪,在親兵們的侍候下,許多人都睡了起來,像哥溫那種年紀比較大的老家夥,精神不濟鼾聲大作。
太陽西斜半腰,十幾散騎出現,卻不是郝年華派出的人手,原因是他們走了叉路,看見大隊人馬,秀字營斥候隱蔽前進,將眾貴的形態看了個清清楚楚,發現是迎駕的人馬,才通知他們接駕。
秀字營在迎駕隊伍前停住,三個師團外加隨護到極東的輜重車隊,浩浩蕩蕩十餘裡,走在前面的秀字營著明光甲罩黑色批風鬥蓬,制式馬刀和長槍閃耀著陣陣寒光,齊整嫻熟的動作,無不透著殺伐之氣,哥昂族的貴族們看的心底冒寒氣,好在這不是敵人,郝華年與哥樂候及哥溫三人小跑上前長揖及膝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駕臨格蘭克,恭迎陳大人!”
好一陣後,紫川臨在陳誠等秀字營高層陪同下來到眾貴族面前,郝華年再行大禮參拜:“微臣郝華年參見太子殿下,拜見陳大人!”
斥候回報時,陳誠隨口問了句迎接場面,斥候將見到形態一說,紫川臨在場聽到,此刻再看郝華年,胖敦的身材細皮嫰肉,兩個眼睛被面上的肉擠得眯成一條縫,阿諛的笑臉看起來說不出的滑稽,旁邊的哥樂候與之相比,看起來就賞心悅目多了。
紫川臨面無表情道:“郝旗本免禮,為本殿引見一下哥昂族的列位大人吧!”
得到太子的吩咐,郝華年屁顛站起來,臉上露出一個自認陽光的微笑給紫川臨做引見:“這位是哥昂族的族長哥樂候。”
紫川臨與其握手:“哥族長年紀輕輕打理百萬部眾的大族,很了不起呀!”
哥樂候溫文有禮道:“有賴陛下天威庇佑,族中各位長老協力,哥樂候當不得殿下謬贊!”
郝華年其後介紹的是首席大長老哥溫,紫川臨走到他面前時,哥溫連忙行禮,紫川臨托住其雙宛道:“大長老忠輔族主十數年如日,如今年事已高,無須行此大禮!”
哥溫狀極感動:“殿下仁愛胸懷,社稷之幸甚,萬民之幸甚!”
一一引見完畢,眾貴族武官簇擁著紫川臨回城,街道上張燈結彩,從城門到領主館,沿途上滿是揮舞三角飛鷹旗的民眾,為了給臨川殿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駐軍提前驅逐了面目猙獰的男性民眾,所以在那揮手歡迎的群眾,十之八九為女性,雖不說個個貌若天仙,也算是群花竟放了,讓人以為到了女兒國,心中連連。
郝華年滿面的給紫川臨講著哥昂族的事務,不外乎這些刁民怎麼怎麼刁鑽,哥昂族的貴族怎麼驕橫跋扈,自己窮盡心力,總算將他們教化的頗有帝國子民範,紫川臨聽得雙眉緊皺,陳誠在他身後更是面如寒霜。
歡迎宴會在哥樂候府中舉行,卻是哥溫在吆五喝六的安排,靚麗的美人,醇香的美酒,在美倫美喚的城堡中使人容易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