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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川陛下駕臨遠東第三日,軍校按秀川陛下的意思宣佈:年度操演定於十二月一日開始,在此期間,秀川陛下接見了蒙流芳、布諾、雲林、流風赫、羅姆基等部分學員,勉勵他們努力鍛煉自己,報效帝國,流風赫、雲林、布諾、蒙流芳、羅姆基等幾位學員更是得到單獨召見,讓眾學員們羨慕不已。
其後,秀川陛下在幾位大學士和遠東各部族領袖的陪同下,視察了小半個遠東,還深入雲省山區哥達村了緬懷了布丹長老,當見到自己的雕像在聖廟受供奉時,秀川陛下嚴厲的斥責了隨行的布蘭大搞迷信,布蘭一改往日作風為自己申辯:“民眾自發為陛下塑像進供,臣不好拂逆民意啊!”
秀川陛下語重心長:“為任一方,就應造福於民,遠東同胞久經苦難,布蘭你要加大對民眾的科普教育;這像既然是民眾的意願,朕就特準了,記住另不為例!”
“謝陛下;”布蘭感激的涕淚縱橫:“臣一定全力以赴,不負陛下重託。”
操演是軍隊檢驗訓練成果,確定戰力的重要手段,光明軍校成立五年,每年都會舉行數次,其中年末的年度操演尤為盛重,此次秀川陛下蒞臨遠東,規模空前,遠東軍方派遣駐瓦倫的兩個師團加入操演。
操演分兩個大項,協同作戰與指揮作戰,協同作戰主要演練各種戰陣,不同軍種協同作戰,操演中表現突出者,選出若幹團隊進入指揮作戰演練。
十二月一日,操演於瓦倫城外拉開帷幕,教導主任陳誠擔任戰術協同總指輝,秀川陛下攜皇妃皇子公主在羅傑吳華明輝等中央大員陪同下親臨觀摩。
在紫川秀的要求下,紫川臨第一次穿上盔甲進行自己的秀,在選擇團隊時,半獸人布諾、德麥等第一時間聚攏到他的身邊;流風赫、雲林、羅姆基等人身邊也各自聚集了一批人。
軍校生都是在役的中級軍官,在操演中出任指揮官角色,遠東軍兩個師團分由眾學員指揮,秀字營負責督操。
演習於上午十點正式開始,先是步兵齊射,大刀沖鋒、盾牌防禦、長槍陣、勾鎖陣等戰陣交替上演,鼓聲隆隆,殺聲盈野;步兵之後是輕騎兵演練了騎射、劈木樁等,最後上場的是鐵甲重騎,鐵甲重騎兵可謂是帝國王牌,每一名騎士連同戰馬,披甲重達五十斤,尚未近前就給觀戰者帶來震撼,大地上傳來沉悶的馬蹄聲,讓人的心髒隨之而顫動,黑色的盔甲鋥亮的銀槍,整列整列的隊形,似斧削刀劈而成,自高崗俯沖而下,猶如一道滔天洪流,齊整的喊殺聲,響徹雲霄,讓人著實震憾,羅傑明輝明羽吳華等要員同贊遠東強兵,不愧於秀川陛下的賴與信仗。
紫川臨身著黑色盔甲,手擎亮銀槍,沖鋒在前,耍起鐵甲騎兵的各種攻防要訣,手段幹淨利索,博得觀看者陣陣喝彩,唯有皇妃紫川寧看的黯然,心中生出無盡的惆悵。
日落時分,演練結束,監操的秀字營軍官將優異表現者帶到觀戰的秀川陛下面前,秀川陛下對他們在操演中的表現表示贊許,其後宣佈:“太子紫川臨、護國公子雲林、安國公子流風赫及河丘軍副旗本許德贊四人進入第二項指揮作戰演練,四人可以任意挑選五十名願意的學員作幕僚,組織自己的指揮系統。”
指揮演練設定為野外攻防戰,四人各自配屬五幹人馬,全盤統籌,抽簽決定對陣者,兩兩交手勝者進入決賽,爭奪第一。
當晚,四人著手選擇自己的幕僚,根據操演規定,參與指揮操演的主帥可以任選五十名僚佐;紫川臨以布諾、德麥為助手,半獸人學員為班底;流風赫任命邱清泉為先鋒,拜毛痴人為參謀,流風舊地的學員為骨架;雲林委羅姆基為副手,網羅手下小弟組成自己的陣容;四人中許德贊名聲不揚,在戰術演練中可說是一鳴驚人,此人軍士出身,在河丘軍中歷任小旗武士、小旗、紅衣小旗、副旗本,堪稱一步一個腳印,沒有任何背景,眾人猜其選擇團隊成員時,會著重於河丘軍,結果此人讓人出人意料,他選擇的團隊成員來自各個不同的軍區,其中包括不善陸戰的海軍,其人更是親至半獸人營區,邀請半獸人加入,恰巧紫川臨他們正在商議布暑,許德贊深感過意不去:“參見太子殿下,在下冒昧來訪,打擾殿下,深感抱歉!”
紫川臨笑道:“沒關系,我們只是在初步商議,許兄前來可是有事?”
許德贊再次致歉施禮後說:“在下僥幸入選指揮操演,深感惶恐,正為先鋒犯愁,今日演武場見殿下身旁的佐依族兄弟各個勇武絕倫,特來此希望能邀請一位佐依族兄弟擔任我部的先鋒大將,不知能否!”
紫川臨朗聲笑道:“為何不能,我更要力薦一員驍將與你;”指著德麥說:“德麥你去助許兄一臂之力吧!”
德麥本已經定為紫川臨的先鋒,聽紫川臨點到到自己,
心中不甚情願:“我還要,”紫川臨打斷他:“這只是演習,我也想看看你對新環境事物的適應能力,去吧,我們這邊還有布諾兄弟。”
許德贊對紫川臨的氣度深深折服:“太子殿下大量,他日若有用德贊之時,德贊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旁的半獸人只當許德贊在感謝太子,知恩圖報,是個真漢子,紫川臨卻明白,他在向自己宣誓效忠。
與他抱著相同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沒他幸運;半獸人營區外,流連的人不少,他們都是以各種理由前來拜訪的學員,半獸人以營中太子殿下正在商議重大要事為由將他們拒在了營外,他們卻不死心,守在營區外等候。
身份的召示,讓紫川臨一夕之間成為香勃勃,所有的學員都希望能和他有所交集。唯獨兩個女人對此不感冒。
紫川寧見紫川臨身份一公開,即獲得如此景從,心中大是焦慮,明輝適時前來晉見:“微臣參見娘娘!”紫川寧苦著臉,好不容易擠出份笑顏:“明學士快免禮說話!”
明輝四下瞅瞅壓低聲音:“娘娘可是為太子的事煩惱?”
紫川寧額首:“大學士可有什麼辦法去除本殿的心頭刺。”
明輝皺眉:“娘娘切不可胡思,而今陛下春秋正盛,當從長計議;陛下此行,愛子之心盡顯,娘娘若能表現出愛烏及烏,陛下高興,立後或有可能,若是太子提議為娘娘正名,則更勝過滿朝大臣!”
另一個就是蒙流芳了,當秀川陛下在觀操臺指著他說太子紫川臨時,蒙流芳的心抑制不住的顫抖:“他是帝國的太子,他將君臨這萬萬裡河山,掌列部圖籍,控蒼生福址,自己與他算什麼,縱使他有情,自己比他大整整六歲,他的臣民會怎麼看他?”
夜色下,蒙流芳憑欄遙望那一幢營房,心中嘆息:“你為什麼要是帝國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