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您太天真了。”叫小翠的丫頭氣憤的嚷嚷道。
“我年紀小,以前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我只知道這達州城,您這個當家主母只是掛了個名頭,外頭人只知道白姨娘,誰還記得有您這個大奶奶在?”
羅暖春語氣軟弱的說道:“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打緊?相公心裡是有我的,這就夠了。”
“再則,白妹妹原本就是達州人,與各家夫人熟識,由她代表肖家與人交際也挺好。”
小翠知道說不過她,哼了一聲又道:“奴才雖然年紀小,可也曾聽我娘和嫂子說過,大奶奶您在孃家時身子一向強健,等閒也不會生病,怎麼到這達州就三病五災起來。”
“再說這一回,雖然您日夜照顧玉哥,卻也不至於病成這樣。您這邊才病倒,就把您挪到這樣陰寒的地方來。那一起欺上瞞下的東西,伺候的越發不經心了。”
“你這孩子又說糊塗話!”
羅暖春慢吞吞的說道:“當年嫁過來,我就因為水土不服病了兩場。可能就是那時候落下了病根。相公體恤我才讓我安心養病。白姨娘當家也好,你看她把府裡打理的妥妥貼貼的,省了我多少煩心事。”
“再說,搬到這裡來養病,並不是有誰苛待我,而是我自己主動提出的。”
羅暖春又咳嗽幾聲,繼續說道:“我這風寒可是會傳染的,我也不想玉兒和相公傳染了去。再則,大夫也說這臨水閣,地方安靜正適合養病。”
小翠很是無奈的嘆道:“便是要尋個地方養病,也不至於到這裡,這才早春,天氣寒冷,這地方又臨水。根本就不適合您養病。我看那些大夫被白姨娘收買了,故意給您挑了這麼個地方。”
羅暖春似乎不高興了,喘著氣,“又胡說!相公說了,大雍災荒四起,北邊大旱,你看最近天氣十分的燥熱,搬到臨水閣好歹有一片湖,空氣溼潤。相公也是為了我好。”
那小丫頭有些挫敗,“那大奶奶您也不管玉哥了嗎?我聽說前頭為大少爺辦的宴會,根本沒人請二少爺出來待客!”
羅暖春嘆了一口氣,“玉兒傷勢未愈,眼睛又不好,去那宴席上又能做什麼?他就該安心養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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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道,“你這小丫頭就是胡思亂想,玉兒才是肖家嫡子,未來的家主,誰還敢輕慢了不成!”
“大奶奶,您還是醒醒吧!照這架勢下去,誰還知道您是蕭家主母,二少爺是唯一的嫡子?”
小翠憤慨道:“那宴席上個個都誇讚,白姨娘母子怎樣好,把您和二少爺給拋到腦後去了。”
羅暖春根本就不生氣,笑笑,“不過是賓客說的奉承話,你這丫頭居然當真了。”
她很自信的說道:“相公跟我保證過了,玉兒是咱們唯一的嫡子,這個家遲早要交給玉兒的。”
說著她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小丫頭,有些心急起來,把半開的窗戶給關嚴了。
元媛拉著羅甯越上了臨水閣的二樓,站在窗戶跟底下聽著。
羅暖春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大奶奶!這茶都涼透了,不能喝。”小翠勸說。
“不妨事,我這心裡像火燒似的,喝了涼茶更舒服。”
小翠服侍羅暖春躺下,側耳傾聽,樓下根本就沒有動靜,氣憤道:“大奶奶,你身邊這些人實在該好好教訓一下,這都多長時間了,卻沒有一人回來看看大奶奶,您可還病著呢!”
“小翠!是我許了他們去前院幫忙的!”
羅暖春善解人意的說道:“今天家裡來客多,一時抽不出人手來,我這裡也不需要什麼人伺候,就讓他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