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回來,韓曠對低頭品咖啡的袁睦如此道。
誰知袁睦一點都不上道,“我不需要解釋,要是他們還把我當對頭的話,就聯合殺了我好了!能動手解決的問題,盡量別用嘴掰扯,太煩!”
“你就是袁睦?”秦墨問。
“我現在心情很不爽,所以暫時不想回答你們那無聊的問題,”袁睦依舊頭也不抬,“我們打一架吧,架打完,火氣撒出來後,再說那些無聊的絮叨話!”
這還真是個奇葩!
秦墨還沒下定決心,雲逡巡就順手抄起了身邊的花盆朝袁睦砸了過去。
她性子急,脾氣躁,平生最見不慣沒事就端著的人,尤其是敵人!一切尚未說開之前在她眼裡,袁睦這貨就是敵人!
因為是敵人,所以她並沒有手軟。
那個水桶大小的花盆,直直的朝著袁睦的後腦勺砸去。
青花瓷花盆重重的砸到雕著美麗花紋的青石桌面上,帶著盆裡的濕土一起四分五裂。綠色的植物根莖在桌面上顫抖了幾下,然後滑落在地。
那個袁睦,那個本來坐在那裡喝咖啡的袁睦,連人帶咖啡全都消失無蹤。
……
“真是失算……”
本該坐在袁睦對面的韓曠,不知何時坐到了袁睦的右手邊。
他的手裡,端著被土粒入侵的褐色咖啡。
盯著已經有雜質的咖啡看了許久後,順手把他潑到對面。而在他的對面,坐著另一個他。隨著咖啡液體的逼近,另一個他終於顯漏出了廬山真面目——身穿墨紫色襯衫的袁睦。
“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就用幻覺將自己和韓曠的位置對調了!”
撥開這層迷霧後,秦墨踩著濕土走到韓曠身邊坐下,對著對面慢慢品咖啡的袁睦道:“但我可以確定,幻覺中‘袁睦’所說的話,就是你自己的想法……”
“那又怎樣?”
“不怎樣,你這樣的怪人我見得多了!”
這樣說著,秦墨不再理依舊臭著臉的袁睦,只是對聞訊而來的服務生道:“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付,現在麻煩你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多送幾份咖啡過來!”
“即便如此,還希望小哥你先賠償這些損失!”
恐他們完事後賴賬的服務生默默的遞上了pos機。
秦墨不置可否的掏出卡,服務生見狀欠身伸手去接卡。誰知,手剛伸過去,秦墨突然神色一凝,將手裡的卡狠狠的插入他的脖頸。
在服務生瞪著眼睛捂著脖子倒地的時候,緩緩站起身看著那倒在血泊中不斷抽搐的屍體道:“誠然我有時候很不聰明,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會被你們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家夥牽著鼻子走!袁睦,區區幾個幻影,根本迷惑不了我,你還是現身吧!”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音消失在空氣裡,服務生的屍體漸漸化成一攤血蒸發在空氣裡。
與此同時,窗前,身穿墨紫色襯衫抱臂而立的袁睦的身影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