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坐在自己家院落裡的搖椅上,此刻天色已晚,星空掛滿黑色幕布,一輪明月高懸半空,撒下一片銀白。
此月色正好,但白靈心情卻不怎麼樣。
她依然沒有想到那個問題的答案。
為何楚人會殺中地人?明明那些中地人給他們帶來了好處,那些楚人難道不懂得紀念恩情嗎?
這件事情放在白族當中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白族熱情好客,怎麼可能會對外來的客人如此無禮?甚是還要殺死人家?
但左塵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那麼必然有這位問題的深意所在。
思考,繼續思考,不管怎樣,一定要想出來這個問題。
白靈看那月色,她的耳畔旁邊似乎回想起來了當日的慘叫聲,以及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友人。
她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白靈覺得這些事情就會像是噩夢一樣,伴隨她很長時間。
如果自己當時會使用蠱術,或者和那位左塵先生一樣強悍的話,那麼自己的友人是否能倖免於難?她們是否能活著回來。
白族的寨子當中是否會少很多哭聲。
樊族那些狼藉的殺人者,和著問題當中的楚人又有什麼差別?
他們僅僅只是因為喜好而殺人嗎?
還是因為他們的領袖?
白靈突然產生了一絲的靈感。
左塵先生詢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否正有這樣的心思在裡面?
他說修煉他那門技術必須需要修心,而這是否也是修心當中的一個步驟。
白靈似乎有了一些體會。
這位少女開始了進一步的思考。
假設那樊族人為楚人,那樊族人要殺我們是因為我們不相信他們的首領,難不成楚人要殺中地人也是如此?
不對,不對,題中可沒有說這些東西。
白靈有些把自己繞暈了。
她依然沒有放棄,她已經看到了希望怎麼可能就此放棄呢?
於是白靈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中好像燃燒著火焰。
她一定能夠解開這個謎題。
——
第二天一早,左塵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他單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自己扔到了輪椅之上。
以上一系列動作都嚴格符合文字描述,確實是把自己扔過去的。
獨臂的左塵洗漱略有些困難,萬幸他可以依靠識海溢位遮掩灰塵,不至於弄得一身汗味。
推著輪椅朝外走,很快就看到了晨起鍛鍊的李克賦——那位正在外面武劍,一招一式猶如雲中穿梭,甚是漂亮。
此地沒多少白族人經過,也正因為如此李克賦才敢在這裡武劍,若是有人在旁邊觀看的話,左塵尋思著李克賦八成會把自己的劍甩出去。
他這性格可一點也不適合在臺前表演。
但李克賦那劍術確實不錯,左塵開啟劍術少年的相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來李克賦那底子非常渾厚,雖然不能說是那種厲害的劍術大師,但在青年一代當中,他的劍術已經算是厲害的了。
李克賦揮滿了一套劍術,他長長的撥出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了一側都左塵。
“啊,左師弟。”李克賦的表情瞬間就尷尬了不少,“見笑了。”
“李師兄,你這劍術精進了不少啊。”左塵真情實意的誇了一句李克賦。
“不,我還比不上左師弟你。”李克賦臉上露出了尷尬且羞愧的表情。
左塵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還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贏的李克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