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龕端坐在皇位之上,他半眯著眼睛看著下面的群臣。
此地安靜,沒有一個人敢隨意說話。
這便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去做烏雲,盤旋在一些人的心中。
誰都知道京都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自然也都知道神龕陛下召集他們是為了幹什麼。
相王叛逆,製造太歲,侵擾了整個京都。
這可是逆上之罪。
如今相王已死,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並無罪孽。
在這之前,你若是協助相王的話,那此罪究竟該當如何,恐怕神龕不說下面這些人心裡也應該有一個數。
楊大人低著腦袋混在人群當中,他自然知道自己作為試探左家的棋子落不到什麼好結果,但他可從未想到報應竟然來得如此迅猛。
那相王所做的事情也遠超他的想象。
他本以為這是京都當中一些小小的鬥爭而已,意在針對左家,但是現在看來這哪裡是針對左家啊!這是針對整個中地的修士啊!
太歲那邪妄之物,根本就是惡念邪意,天下蒼生所不能容忍,煉造此物的相王更是如此。
楊大人的腦門上冒出來了不少的汗水。
若是他猜的不錯的話,今日此中將有不少官員丟掉性命。
他到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唯獨希望能保住自己家人。
皇位上的神龕掃視了一圈下面的官員們,他冷哼了一聲。
“怎麼不抬頭看看朕啊。”
神龕狀似懶散的開口道。
下面的官員中不少打了個寒顫,有一些頗具幸災樂禍的看著身邊人,卻沒有一個敢動彈的。
“之前你們一個個的不都挺活分的嗎?”神龕的話語逐漸變冷,“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都啞巴了嗎?”
不少官員們的腦袋上都冒出來了汗水,他們驚恐的低著腦袋,生怕自己的性命就是不保。
這些人心裡清楚,自己在之前和相王頗有聯絡,趕上如此興師問罪,他們怎敢動彈?
“擾京都秩序,助那相王威風,如若不是這次左塵進京,朕還要被你們懵在鼓裡啊!”
神龕爆喝了出來,他聲音如鍾,瞬時之間便震的下方不少官員頭暈目眩。
這大廳之中無人敢發聲,不少人,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喘一聲。
神龕似乎發洩夠了,他呼了一口氣,找了一圈下面的那些官員們。
“你們,誰和相王有關,自己站到左邊去。”
聞言,不少官員身體發抖,呼吸急促,豆大汗水流的滿臉,當然有,不少人在旁邊幸災樂禍——他們和相王自然是沒什麼關係。
楊大人咬了咬牙,他是那種被相王到門戶之上的人物,哪怕是心存僥倖,也不可能逃得過神龕陛下的法眼。
於是,這位楊大人並未多做猶豫,便走到了左側。
見楊大人行動了,也有不少官員三三兩兩的跟著走過去,自然還有一些一直都在猶豫,沒有動地方。
時間不大,一部分官員便走了過去。
“沒有了嗎?”神龕的目光掃過下面的官員。
沒有人敢回話,一大眾人都低著腦袋,默而不語。
“……哼。”神龕冷哼一聲,“楊復,張李秋,千秋恆……”
神龕開始念起來了名字,被提及名字的人心頭一緊,也不知曉自家這位皇帝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