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直覺告訴他,阿敏非常的危險。
那正如下山猛虎,食人太歲,唯獨死亡貼近,才得如此險惡!
他腳下發力,身若驚鴻,近乎是下意識的向後越出了好遠,那側的上弦心也順而抬手孤立,眉目之間凜然肅起。
白髮女子腕中黑白剎那,好似雙魚游水,又如蛟龍入海,她也然戒備,目視眼前阿敏,淡然卻又不出生息。
左塵落於遠處,他下意識摸索懷中木雕,有突兀曉得那木雕無用,自己師傅應當已然陷入惡戰,抽不出身來,便暗罵了一句該死,轉而看向了阿敏。
“你是何人?”
左塵實著是想不到這橋上去毫無氣勢的少女竟能讓他頗感威脅,此中定有些他尚不曉得的事情。
阿敏額首,看向左塵。
她嫣然一笑,身影化為虛幻。
此地似如油畫,層層疊疊,撲朔迷離。
那其中,一寬袍男子踏步而出,立在左塵之前。
他且在那站著,便可稱天下無雙。
——左塵微倒吸氣。
相王。
相王!
他究竟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左塵愕然前視,目視那男人。
他猜到了阿敏是來自於相王府,卻未曾相王竟然在此時來了這麼一手王車易位。
相王若在此地的話,那阿敏豈不是在相王府那兇險之地?
這又是何原理?
左塵神思閃爍,卻來不及深想,他只得嚴陣以待,催動相我,腳步後撤手腕半抬,一點點的向後竄動。
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嗎?
周圍的才俊們也都看到了突然出現在院落中的相王,這幾位的反應要比左塵快的多,他們先是一怔,而後立刻翻牆逃離,別說跑的多快了。
唯獨還剩下幾個頗有正義感的還留在此處,警惕的看著相王。
葉家少婦將女兒掩在身後,她緩踏一步,目光漸冷。
“之前步棋想不到還是用上了。”相王言笑,他根本就不在意左塵,也不在意周圍的那些人,此人僅緩步前邁進,自言自語,“不過此事也好——神龕那廝此刻正護著奇石,你那師傅也被我拖住,此刻若要殺你,真當絕妙。”
他輕言細語半笑,瞧那左塵,扶袍向前。
“你為何要殺我?”左塵咬咬牙齒,嘴巴躁動些許,他打算引誘相王插旗,雖然他並不知曉這旗子是否有用。
相王和他差距過大,他那旗子似乎並不可越過高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