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相王府之中,風鳥花月美不勝收。
相王府此地也種植了不少鮮美的花朵,經前些時日莫名力量催開花朵之後,這裡也變成了頗為美豔的府子。
且看那桃花豔豔,菊花朵朵,招蜂引蝶間,美不勝收。
近些天來,相王府過的並非很好,在左家和神龕的逼迫之下,相王府有不少的利潤收入都為之斷條,這對於王府而言已經算是拮据狀態了。
府中人心也惶惶,為王府服侍者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事情,若是哪一天,神龕肅清自家王弟,那麼整個府子裡面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甭管是後京都眾人怎麼說,哪怕千古之時稱相王美名,罵神龕無知,他們要是都死了,也就聽不到了。
但唯獨例外的便是那府中相王。
相王舉著酒杯,緩緩抿著酒水,他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在思考什麼。
此刻此人獨飲酒,顯得悠閒自在。
“論石會……神龕那廝終於把那塊石頭給搬出來了。”相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口中喃喃自語道,“當年覆滅,誰可曾想竟然還留了這麼一塊出來。不過不管怎的,今日那石頭必定會歸於我手。”
突然,相王的眉頭簇動了一下。
“那塊石頭的名字被他們知道了?那左塵弄的?”相王的眉頭先是緊緊的皺了起來,而後面舒緩了開來,“頗有意思,未曾聽聞南天者不可能知曉其名字,這個世界上又全然沒有關於南天的任何記錄——這個左塵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呵,怪不得莫逆對他那麼有興趣。還嘖嘖稱之為希望……”
他撩袍起身,周圍逐漸浮現出來的些許扭曲,如那油畫,又好似繡破圖風——如此事物層層開啟,露出其中陰暗。
相王面孔上略做扭曲,猶如不堪重負。
“果然在自己身邊藏著些傢伙有點吃力啊。”
而後他身後那些屏風向兩側張開,扭曲的肉塊從中伸出了巨手。
粘稠液體流過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骨骼與血肉交錯在一起的怪物逐漸浮現在相王的背後,它們層層疊疊,緩慢的,從未知的領域蹋行了出來,發出低沉的咕嚕之聲,散發濃烈的惡臭。
無數的怪物向外漫湧,相王臉色蒼白,卻夾雜笑意。
他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神龕,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應對這些東西吧!”
而後,太歲繼續朝著前方漫步,相王府當中傳來了下人們的驚呼聲,而後就變成了混亂的慘叫聲。
——太歲出世,噩夢墜落。
此地當是分外危險。
相王坐回了位置上,他的面容之中露出了笑容,而後打了個響指。
“說起來,可不能讓柯道人過來——那廝要是來了的話,我可還真的扛不住啊。”
他如是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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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雲中閣,悠悠問心殿。
道人盤坐在蒲團之上,他閉著眼睛,身旁擺著一把劍,劍刃上並無花紋,樸素無比。
這道人僅僅只是在那裡坐著,卻好像和天地融為一體,無上無下,猶若虛空。
清風拂面,道人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的面前。
那處突兀浮現屏風覆帳,上繪百花齊放,層巒疊嶂,不可而視之後為何。
道人看著眼前屏風,手腕緩緩搭到了一側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