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位才俊想要上前品鑑奇石嗎?”
隨著神龕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誰也不想當出頭鳥,第一個上去的丟臉與否完全不知道——萬一丟臉了怎麼辦?在神龕和一眾前輩面前丟臉,誰受得了?
不就是耐心嗎?誰比不過誰啊!
左塵端坐,一副眼觀口口觀心的模樣。
其他的人也一時間都沒有動彈,等待著第一個上臺的人。
就這樣,三息之後,一身影躍然上臺。
左塵定睛一看,卻發現那是自己頗為熟悉的人。
獨臂的嶽月。
“在下護長嶽月,”嶽月獨臂行禮,神色淡然,她似乎全然無任何感想,僅普普通通的介紹著自己。
臺下倒有不少人容思頗為好奇,他們瞧那女子獨臂,不有得多加了些許思索。
修真者殘疾的太少了,斷臂重生對他們來說不是太難的事情——能參加論石會的修煉者必定都是當今佼佼者,護長怎麼可能不會拿出來丹藥救治?
不過沒有人說這件事情,他們全都盯著嶽月,有這麼一個人幫他們探路難道不香嗎?
嶽月盤坐在了石碑前面,她閉上了眼睛。
而也就在這一瞬間,她好像步入了天人合一一般,身體盡盤坐著,卻沒有了任何氣息。
圍觀者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種姿態往往進入頓悟才會有,這少女坐下便化作頓悟,哪怕有這塊天外奇石在此,這位少女的悟性也絕對低不了。
圍觀諸位正如是思考著,那少女身上則緩緩迸發出來了些許氣息。
那似乎一種悲涼滄桑之感。
此時此刻,這位少女不在像是她表現的那樣。
這股滄桑和悲涼,哪怕是那些早已修真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大能都難以體會,他們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逐漸變得深不可測,那淡淡的哀嘆和悲涼也逐漸的在所有人當中蔓延。
無有實力,無法守護,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卻只能看著自己的友人死在面前,無可奈何,痛徹心扉。
如是哀悼,當真悲涼。
單單能靠領悟影響其他人,這力量已經絕非一般人能比擬了。
不少人都驚愕的看向了的女孩,同時在心底當中留了一個心眼。
這樣的奇才,不得不防。
而後,突兀之間,此女睜眼。
她長長嘆息,好似嘆那花落,嘆那水流。
那一股寂寥、落寞,誰又能懂?
與此同時,所有人有都能清晰地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力量。
那就猶如新春又開花一般,蓬勃的力量感從她的身上慢湧了出來,這力量深邃而湧長,一股接著一股,一波接著一波,如細水又長流,無窮無盡,綿延似海。
毫無疑問她頓悟出了一些什麼。
嶽月起身,她鄭重的朝著神龕行禮,臉上盡然是敬重的表情。
“陛下,萬分感謝。”
言罷,她默默地回到了護長那邊,護士長文令朝著她點了點頭,顧良的臉上先是綻露出來了些許的微笑,然後等他看到嶽月的眼神之時,他生生把那股笑憋了回去,在此裝作一副清冷的。
嶽月也沒有管他,她直接站在了護長的隊伍裡,好似泯為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