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之前曾想過自己入京之後會遇到什麼麻煩，但是他從未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找藉口和他武鬥。
說實話，京都子弟的素養大多不錯，就像昨日街口遇到的公孫公子，他在發現自己出錯了之後能立刻向庶民道歉，可見京都的教養不是白提倡的。
雖然照比雲中閣那些專門修心的大宗還差了些許，但總歸要比鄉間野紳好出不少。
但是護長這地方畢竟是刑部，論殺，此地兇烈之氣重，就照比兵部差那麼一點，這種論武之事也不是不可理解。
兩人鬥武的地方是護長專門的比舞臺，此地是傳授護長功法的地方，左塵上臺之時還看到地面上留有不少血跡——想來護長的功法是以貨真價實的搏殺為主，對人方面應該實著厲害。
——反正修真一系，只要不斷臂廢人，一切都好說。
聽聞有人要打架，護長不少的弟子也圍了過來，這群弟子看到了臺上的人之後紛紛未那青衫公子叫好，似乎這位青衫公子已經勝券在握。
“好！揍他丫的！讓他知道護長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回你師傅那邊哭去吧！”
左塵掃了眼臺下，他的臉上掛著開心的表情，嘴角上翹。
哎呀，這種地方就是好，年紀輕輕的火氣上來了口頭上自然倒佔便宜。
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你說我的雲中閣那邊，那些修身養性修的我根本都聽不到他們罵人，想插個旗子都費勁巴力的，你們這邊可倒好，我這還沒開口說話呢，就都把旗子插好了，送我面前來。
再多罵點，再多罵點。
左塵面前的青衫公子看著左塵，他冷哼了一聲，道：“當日比武，定要打的汝親孃都不認識！”
啵！插旗！
左塵聽這個人的語氣只覺得耳熟，這種前半句文雅後半句罵人的感覺……自己好像從以前就聽過。
他回憶了一陣子，突然一拍手，一臉恍然大悟的開口道：“哦，你就是兩年前和我一起考試，然後被雲中閣刷下去的那個啊！”
而後，左塵清晰地看到了這青衫公子的臉上露出來了扭曲而猙獰的表情。
“護長丈天下法度！豈是那菜雞弱糞的雲中閣可比？若不是那問心柯一天下無雙！那地方豈不更若垃圾？”
青衫公子長哼一聲，拔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刃。
左塵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他稍且側了側自己的眼眸，看到了臺下依然面無表情的上弦心，自己的心底裡面卻生起來了些許的業火。
“如此粗鄙之言，你媽難道沒告訴你嘴上要有個把門的嗎？”左塵生前也當過祖安人，面對別人如此蹬鼻子上臉的罵人，他直接就懟了回去，“還是說，你沒有孃親！？”
青衫公子聞言臉都氣歪了。
“你小子！多說無益！劍下見真章！”那公子做好了起手式，顯然怒火中燒，氣勢倒是強了不少。
“對付你我都用不到出劍！”左塵哼了一聲——這一臺的旗子，他要是再贏不了的話，那他乾脆把自己的旗子給吞下去得了。
“你無劍能贏我？你無劍能贏我？”青衫公子越發憤怒了，“你無劍要是能贏我，我今天當場就把這個劍吞下去！”
砰！一根要比他腦袋還要大的白色旗子插在了他的腦袋上，那上面還沾了點紅色。
左塵想了想，尋思著修真者吞劍應該也不至於傷及性命，於是就點了點頭。
“等你吞劍。”
——
一邊站著的冷麵男人實在是板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然後掃了一眼面前的左塵和青衫公子。
“顧良，別廢話，仔細思考運氣術。”他呵斥一聲。
那青衫公子顧良點頭，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左塵，你可要準備好了，我們護長比武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不講究什麼點到為止，除了殺人廢功之外，剩下愛怎麼打怎麼打。”冷麵男人冷目而視，“你有沒有膽量去和他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