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捕頭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中。
常家的大宅之中,常家的大少爺早就在正廳內看書——和常捕頭不同,常家大少爺自小體弱多病,做不了什麼太劇烈的運動,只能在家坐著。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倒是習了一身文采,在整個晉安都非常有名。
人都說常家有兩位少爺,一位尚文,一位崇武。
“威,你回來了。”
常家大少爺看著常捕頭,輕言道。
“大哥,你怎得又在大廳看書?晉安四月還很冷,快去回你那有火爐的房間,省著著涼。”常捕頭看著自己大哥搖頭,他那大哥每逢換季都會生病體虛,這眼看著已經入春了,自己那大哥怕不是又要得風寒。
“無妨。”常家大少爺擺擺手,“房間內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誒。”
見勸不動自己大哥,常捕頭也只好坐在他旁邊。
“對了,威,你可聽說北港左家的少爺進晉安了。”常家大少爺放下手中的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當然知道,那是我帶進來的。”
常捕頭點了點頭,他現在有些好奇,這訊息怎麼傳的這麼快?
“聽說那位左家少爺英雄才俊。”常家大少爺的聲音裡面也聽不出什麼喜怒哀樂,“抓悍匪進晉安,現在才不過雙七年華。”
“嗯,他是抓悍匪了……嗯?他才雙七!?”
常捕頭吃了一驚,他建檔左家少爺言吐非凡,應答自如,絲毫看不見任何一點稚氣,外面向上又但也應該十七八的模樣。
誰知道這位才十四歲!
“你吃個什麼驚,你那位未婚妻不也才雙七嗎?”常家大少爺白的自己弟弟一眼!
一談到自己的未婚妻,常捕頭的臉稍微紅了紅。
“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常捕頭擺手,強行轉移話題,“所以大哥,你為什麼突然談起這人了?”
常家大少爺從自己懷中掏出一份請柬。
“北港左家左塵,邀請城內青年才俊試武,為的是突破生津。”
他講這份請柬遞給了常捕頭。
“他還沒有生津?”常捕頭一愣,那他怎麼抓住的那個已經生津是悍匪?
“北港左家歷來與修真者毫無瓜葛,整個左家甚至都不知道有修真者的存在。”常家大少爺端起旁邊茶杯喝了一口,“左家少爺是一個月之前才上雲中閣求學的。”
“一個月!生津!”
常捕頭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再怎麼天才的人物,生津也至少需要一年的積澱。
這是何等的怪物才能一月生津啊?!
常家大少爺放下茶盞,微微搖頭。
他驚奇地不是那一個月生津,而是這左塵招搖入市的行徑。
剛到晉安就如此招搖,況且他一個月之前還在江州那邊,哪怕是三天前坐上飛空艇過來,他今日也不過是剛到晉安罷了。
這人如此這般行事,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一樣。
他莫不是還有什麼打算?
都說左家這個少爺精於算計,此人莫不是要拿晉安下一盤棋?
“有意思。”
大少爺眼神微微眯起。
“威,你要去會一會那位左家大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