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口香菸抽完，周凌陽深深地吐出來了一陣煙霧，目光中隱約之間似乎閃過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屍核……”
高天能夠看得出來，周凌陽此刻彷彿陷入了某種他不願提及的回憶之中，所以高天也就沒有開口打斷他的情緒。
“啪！”
周凌陽將手裡的菸屁股扔到了地上，接著說道：“實驗室的那一群瘋子，在他們眼裡，人命到底還算是什麼……”
“什麼意思？”
對於周凌陽突然說的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高天不由得眉頭一皺，心裡有些疑惑，可腦袋裡卻是似乎隱隱約約的抓住了一絲模糊的頭緒。
周凌陽卻是並沒有正面回答高天的問題，只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人類和喪屍的區別在哪裡？”
“區別在於……意識？情感？記憶？”
雖然不知道周凌陽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高天還是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隨後說出來了自己的答案。
聽完高天所說的這些之後，周凌陽卻是淡淡一笑，臉上的瘋癲神經此刻都已消散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神色。
“你說的對，但也不對。”
周凌陽轉過頭來，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天，接著說道：“還可以說是他們二者之間，所擁有的力量。當然，你所說的那些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
“畢竟，如果沒有自我的意識和情感，哪怕是擁有了再強大的力量，那跟喪屍又有什麼區別？”
高天目光一閃，沉聲道：“這也是……異能者和喪屍之間的區別！”
“我親愛的妹夫，你很聰明嘛。”
對於高天的回答，周凌陽沒有否認。
“沒錯！”
周凌陽咧嘴一笑，神色也恢復了以往的瘋癲，扯了扯頭髮，點了點頭：“異能者，其實說白了，不過就是一些擁有了可以和喪屍相對抗的力量的人類罷了。”
“但這種強大的奇特力量，也是每個人所渴望擁有的。”
高天似乎也漸漸地理清了一些思緒。
而周凌陽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看似隨意地丟擲來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做個假設，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然後有人告訴你，他可以讓擁有這種力量，你願意去嘗試嗎？”
“你的意思是……”
高天還沒說完，周凌陽又丟擲來了一句話。
“哪怕是這種實驗有可能會奪走你的生命，你也願意嗎？”
“我明白了……”
高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海中的思緒彷彿撥雲見霧一般，頓時清晰了許多。
雖然周凌陽並沒有明說太多東西。
但是高天也不是那種蠢笨之人，依舊從周凌陽的話語裡聽出來了很多資訊。
屍核之中，蘊含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這一點，從黃依雨和鐵蛋的身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進化所需要的，就是凝膠以及屍核之中所蘊含的那股強大的力量。
而如果將這股力量應用在人類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