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國庫盈餘兩成,銀糧充足,足供五年之用。”
“上面就連戶部官印都有,是你許侍郎批閱送上的吧?”
“怎麼今日,銀兩就‘空了’?”
“你當朕,是三歲孩童,還是痴傻之人?”
隨著李天義一番話的落下,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空氣幾乎凝固。
許文昌跪伏在地,冷汗浸透後背,雙手止不住顫抖。
他想辯,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因為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成為自掘墳墓的鐵證。
李天義端坐龍椅之上,面色不怒自威。
他垂眸望著那匍匐在地一句話都不敢說的許文昌,眼神中盡是冷漠與嘲諷。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義確實突然低低一笑。
那笑聲不大卻透著一股寒意,如刀割耳,叫人脊背發涼。
“呵……”
“你如今說國庫虧空,銀兩無存,朕也不與你爭。”
“既然如此的話,那朕只問一句——”
“朕手中所掌賬冊,與潘尚書生前最後一次所報賬目,銀糧豐盈、庫銀尚足五年開支,皆有戶部印章為證。”
“那你是說,潘尚書在騙朕?”
隨著李天義話音的落下,許文昌臉色如土,額頭死死貼在地磚上。
他的目光一凝,微微頷首繼續開口說道:“還是說——那本賬,是你們夥同捏造?”
“嗯?”
“許文昌,朕給你一個機會。”
“你若敢張嘴再說半句假話,朕今日就在這文華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
“砍了你的腦袋!”
李天義字字如雷,句句鏗鏘,聽得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文武百官只覺殿內空氣都冷了幾分,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終究是無一人敢開口。
眼看著李天義是動了真格,許文昌更是再也繃不住了。
他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哭嚎著著撲地叩首:“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