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之罪,可是千刀萬剮也不足惜的!
風輕雲淡,清早的朝堂上,皇帝一身明黃色的衣袍坐在龍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冰冷的龍椅扶手。眼角耷拉著細微的皺紋,混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偌大的朝堂上,數十名文官武官,分兩側而立。只聽得見是細微的呼吸聲,其餘的一概沒有。許是感知到今日氣氛的詭異,有些朝臣倒是也乖乖閉嘴,沒有像往日一般忙著上奏彈劾誰。
眾人皆是屏住呼吸。
皇帝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俯瞰著下面的朝臣們,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大快人心。
“煜親王蕭東辰意圖謀反,被抓進大牢,愛卿們以為如何處置為好?”
下面沒有人吭聲,大抵都是不願意擋這個出頭鳥。
看著下面無人問答,皇帝嘴角拉直,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半晌,慢慢的道,“自古皇親國戚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是聯合外敵,謀反自己國家的混賬事,更加是千刀萬剮動死不足惜。”
這時,刑部尚書和其他幾名官員連忙上奏道,“陛下請息怒,此事尚有隱情,臣等查到了證據可以證明煜親王不是謀反朝堂的罪人。”
“哦?那你是之間張大人查到的證據是偽造的?”皇帝不耐煩的反問。
“微臣還請陛下看完此信,再做回答!”一個年紀輕輕的文官嘴角掛著人畜無害的淺笑,此人是煜親王實際是煜親王的下屬,但是明面上是誰也不沾邊的。一身暮氣沉沉的官服,穿在她身上倒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皇帝從太監手中接過信來開啟一看,信的上面內容雖短,寥寥數語。一眼望去十分稀鬆平常,但是卻是另含意思。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接著說!”
“此乃煜親王妃柳盈勾結外敵的證據,本來煜親王念及夫妻情分,還沒緩過神來之際,卻被那柳盈反誣陷,倒打一耙。臣倒不是說張大人的證據有假,只是,最毒婦人心。”
“如今柳盈身為煜親王,卻是兩心,想著勾結外敵,來覆滅梁國。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張大人這證據怕就是那柳盈故意留下的。試問一個聰明人誰會留下把柄來讓人尋呢?那不是自討死路嗎?”
面對年輕有為的大臣侃侃而談,之前查出來結果,張大人擦了擦額頭的薄汗,老臉有些漲紅,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豎起耳朵聽著。
“臣還有一人證,可以這封信便是她從柳盈房中找出來的!”
“傳。”皇帝大手一揮。
正是秋月天氣,晴朗涼爽。煜親王府,剛剛喝完安胎藥的柳盈,準備起身走兩步,然後再在臥榻上一小會。
豈料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你們是誰?要做何事?這是煜親王妃的閨房,豈是你們能擅自闖進來的?”綠意急急的呵斥道,
一邊將胳膊張開,護著身後的柳盈。柳盈下意識的用手擋著腹部,月牙眼閃過一絲冷光。
煜親王側妃這時也聞聲趕來,見狀連忙攔到柳盈的身邊,嘴裡還柔柔的道,“你們不許傷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