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關鍵時候做出的反應及時,怕是現在頭和身子都已經分家了。
“啊!!”在幾人對峙時,起先中毒的一些人此時已化作了一灘濃水,留在地上,看著叫人反胃。
夙黎手中將一個瓷瓶在空中拋著把玩著,視線也在眾人之中巡視,似乎是在思考下一個目標是誰。
視線每當掃過一個人時,那人便瞬間感到如芒刺背,十分不舒服。
可在黑衣人面前,夙黎是個強大的對手,他心狠手辣,出手也走的是下三濫的招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就重傷在身,還未修養好,剛剛便又強行的與人對了幾招,此時體內真氣早已亂竄,若不是他強撐著,怕是現在早已倒在了地上。
“砰!”
黑衣人中首領一個手勢,大家便又再度衝了上來,夙黎冷笑,將那瓶子拋向空中,隨後一掌祭出,將那瓶子打碎。
裡面的液體也跟著被打成小水滴從天而降,有些離得近的根本來不及逃脫,被那水給滴上了一些,身上的面板開始迅速潰爛。
整個人看著十分癲狂。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大家下意識躲得遠遠地。
而那領頭人自然是溼的這是夙黎的陰謀,在他起身要逃之時突然一掌打出。夙黎身姿鬼魅的躲了過去,隨後腳下便動的飛快,身影快速的隱沒在樹林中。
……
下午,太子府。
“什麼?!”書房內,蕭卷的聲音有些高,他一手拍在桌子上,發出不小的一聲聲響,將下面的人給嚇了一跳。
“你們那麼多人,就讓他給跑了?”
下人瑟瑟發抖,一個個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回主子,那夙黎為人陰險狡詐,手上東西也奇多。咱們的人與他對上,只要沾上一點毒藥,身子頃刻間便發生潰爛,咱們……”
剩下的話並未說全,但大家已心知肚明。
尤其是蕭卷,與那夙黎相交甚久,自然知曉那人並不好相與。
“罷了罷了。”
蕭卷似乎是累了,他坐回了椅子上,嘆了口氣說道:“自己去領罰。”
見蕭卷終於鬆口,幾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剛剛屋子裡人多,如今一走,倒是顯得有些空曠。
蕭卷則獨自坐在一側,暗自思考著。如今夙黎已從自己手中逃走,那麼以他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日若是養精蓄銳將那傷勢養好,定然會捲土重來。
而且以他那神秘莫測的本事,若是對自己下手,自己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讓那夙黎永遠都回不了京城。
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敲,發出著有規律的聲響。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他這話是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的,可這話一出,暗處卻突然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下人的服飾,但氣質卻與一般人不同。
“回大人,一切都已安頓妥當。如今所有線索都指向夙黎,而他又正好在逃,剩下的事情,交給大理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