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那黑影跑了很遠,直到他離開太子府,夙黎卻站在那道宮牆,止步不打算追下去了。對方的功夫比他高出一些,就算是追便這皇宮,怕是也追不上。還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站在宮牆上,看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夙黎若有所思。
從牆上翻下,夙黎沿著太子府內的一條小路獨自閒逛著,當看到太子書房中還隱隱傳來亮光,略微思索一番,便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推開門,見一人正在伏案疾書。聽到有人推開門,以為是杜尹,便皺著眉,可以見走進來的人是夙黎,蕭卷有些驚訝:“怎的還沒睡?”
夙黎走的近了,見蕭卷並未做別的,而是在寫書信。書信自然不是家書,看那信上的內容,應該是寫給一位朝臣的。
最近蕭卷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斷的結交那朝廷上的朝臣。可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又聯想起剛剛突然出現在府中的黑衣人,夙黎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稍稍皺眉,他並未將剛剛那人影的事說出來,而是勸說道:“我勸你最近不要有所動作。”
看著桌上還未寫完的書信,蕭卷若有所思,最後還是點點頭。
……
一早,穿戴整齊的蕭東辰出現在宮中。按照朝中慣例,每日都該來朝上商討政事。
可最近一段時間,一提到上朝,蕭東辰心中便是一陣煩悶,倒不是因為朝中之事讓人憂心,只因宮中的一位女子——霽月。
霽月生的美貌,背後所依仗的又是一整個王朝,自然是天下男子夢寐以求的物件,可這天下男子,卻並不包括蕭東辰。
身後跟著十三,他二人腳下走的飛快。與那蕭東辰一臉一沉不同的是,十三面上是帶著笑的。
笑的自然是那蕭東辰,想他身份地位是何等的高,才智與功夫也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可就是這樣一位神人,整日卻因著一位女子而煩惱。
只因這女子死纏爛打的功夫一絕,再加上還打不得,罵不得,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叫人煩得很。
果真,待兩人走到一處拐角處,一位女子便從中走出。
“王爺,請等一下。”
蕭東辰自然不會等一下,而是加快了腳步。
霽月卻小跑著攔在他眼前,笑著說道:“王爺,為何無視我的話。”
蕭東辰皺眉:“霽月姑娘,我還有事兒。”
“王爺便如此無情,就算是兩句話,也不願意同霽月說麼?”
霽月微微低頭,顯得有些委屈。
可這姿態若是做給別人看,定然歡喜著願意好好安慰她,但此時站在她眼前的,是蕭東辰。
蕭東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說道:“霽月姑娘,還請自重。”
“那好。”霽月笑著說道,那副委屈的姿態瞬間便不見了,她突然向前,同時將一個繡好的荷包塞在他手上。
“這荷包是我繡了幾日才繡好的,我希望你能日日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