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然聽到藍煙的話,心裡更加委屈,是啊,她也出身名門,容貌才華樣樣不俗,為何他就看不見她呢?
“罷了,你先下去了吧,夜深了,該睡了。”徐靜然覺得頭疼,心情亦是煩躁。
藍煙見她如此失落,心想邵德的吩咐她也算是完成了,於是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徐靜然竟然一連數日都稱病,閉門謝客,蕭東辰早已知曉,卻依舊不肯來看望一下,令人心寒。
這日,天色朗晴,翠兒揣摩著徐靜然的心思,半帶著討好道:“聽聞今日集市甚是熱鬧,娘娘不若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徐靜然美眸微抬,慵懶地攏了攏鬢角,思索了一番。她已多日不曾出府,再不出門只怕會閒出病來,況且她怕是等不來蕭東辰了。
“行吧,若是無趣,仔細你的皮。”
“是——”翠兒身子一顫,旋即手腳利索地為徐靜然梳妝打扮起來。
今日徐靜然身著一身鵝黃衣裙,更襯得膚白似雪,走在繁華的街上也免不了惹來公子哥的目光。忽一聲尖細地聲音傳入她耳裡,“呦——這不是徐側妃嗎!”
徐靜然不由得黛眉微蹙,一轉身果真瞧見邵德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原來是邵公公。”徐靜然淡笑而立,卻忽略了身旁的翠兒緩緩舒了口氣。
“多日不見,娘娘身子可好?”
邵德三兩步上前,與徐靜然並排而走,全然無奴才該有的尊卑之分。徐靜然亦不在意,畢竟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而她只不顧是蕭東辰沒有放在心上的側妃,有時候主子的權利尚不及一個陰著聲音說話的奴才。是以徐靜然只是溫和有禮地有一搭沒一搭和邵德說著話,“尚可,有勞公公掛心了。”
“可奴才怎地聽聞娘娘的處境不大好。”邵德卻不依不撓,一腳踩中了徐靜然的痛處,“聽聞娘娘稱病多日,煜親王皆不聞不問,可有此事?”
徐靜然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邵德,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幫娘娘看清現狀罷了,”邵德冷冷一笑,“娘娘該不會到現在還期待著能復寵吧?我可是聽說煜親王如今和柳盈如膠似漆,將她視作命定之人呢。”
“那又如何!我還是煜親王的側妃!”
聞言邵德不由得撫掌,“瞧瞧,娘娘就這點志向,難道你要一輩子擔著個‘側’的名號?”
徐靜然靜默了,只是加快了腳步。初入府時她何嘗不想有朝一日由側轉正,但這些日子下來這個念頭漸漸被她強壓了下去。再去奢求不可得的東西也只會令自己愈加痛苦罷了。
邵德見徐靜然不語,三兩步又與她並肩,勸道:“不若娘娘與我合作?咱家可保娘娘一輩子位於人之上。”
“要我背叛蕭東辰?”
徐靜然沒想到邵德會如此直接說出他此行的目的,並且不加掩飾地拉攏她。果然,太子身邊的紅人就是如此的囂張。